桃榆看着身侧一言不发的霍戍,生气的拧了一下他的胳膊:“看你生的好儿子,这关头上你还一句话不说。”
霍戍安抚桃榆道:“他忧心我也谅解,若换做是你,我也一样。”
“哼。”
霍戍抚了抚趴在了桌案上的哥儿,转看向霍安定:“我与沈家并未有多少交集,倒是你段叔与之有来往,不过这种事还得家里的人操心才行。阿盼昔年受过沈缙煜点拨,他一直尊沈缙煜为师,或许还有一二联系。我写信给他,让他替你先探探口风。”
“开年我要进京同陛下述报西南盐务,届时你与我一道去京城。”
霍安定扬起眸子,恭恭敬敬的霍戍行了个礼:“多谢爹爹。”
看着出了书房的儿子。
桃榆长叹口气,他贴着霍戍,忧愁道:“这事儿能成么?”
“我原也想早点抱孙子的,可这小子没想成家,现在终于想明白了,却又给一重难题。”
桃榆叫苦:“得亏只有一个崽,要是多了还真不知多恼火。”
霍戍揉了揉桃榆的头发:“他既有此心,成与不成也只有替之一试了。”
赵盼在任上,过年不得空回来过年,这事儿也就不能一起商量了。
霍戍和桃榆两口子点着灯商量了措辞,给赵盼写了封信,正要差人给送去,不想信儿却没送出去。
赵盼竟然在信出去之前,先从宝靖回来了同州。
谁晓得京城那边先来了信,沈家没直接与霍家联系,也先想到了赵盼,同他打听了霍家的情况,安定是否有过婚配。
赵盼自如实回了一封信,他觉得事情不对,于是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了,快马加鞭回了同州。
这一回来才晓得差点做了两边的中间人。
经此一遭,两边自也晓得了对方的意思。
霍戍跟桃榆没想到原本头疼难解的事情,竟还用不着解,自先破了局。
霍安定原本也以为沈清月说会疏通家里是等他去提亲时帮着说服家里,不想是提前就与家里交涉了清楚。
他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动容,恨不得能够即刻就能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