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擎轩震惊的看了她一眼。
只见许冰澜红着眼,小心翼翼地揪着他的衣领:“放过我吧,求你了。”
他的呼吸沉郁了半分,认识她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她摆出如此卑微的讨饶。
就为了拒绝他,她连自己最在乎的尊严都不要了?
陆擎轩顿时兴致全消,缓缓松开她,冷漠地转了个身,不再看她一眼。
许冰澜扯起被子裹紧自己,看着男人赌气的背影,心绪万般复杂。
医生说过,上次在酒店的行为已经很危险了,要是这次再重演一遍,孩子说不定就保不住了。
但她一个字都没有跟陆擎轩提。
不知沉默了多久,陆擎轩幽幽说了一句:“后天是爷爷的生日,离婚一事,等老人家的生日宴办完再说。”
这话在她心底掀起细细的波澜,没想到他会提出延迟离婚的要求。
不过也只是延迟几天罢了,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爷爷身体不好,我也不想刺激他。”许冰澜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想轻抚他的后脑勺,却在半途又缩了回来。
她怕让他误会,又惹火上身。
两人就这样背对背的躺了一整晚。
这种情况实属罕见,陆擎轩只要回家过夜,必然不会让她得以喘息,就算他偶尔什么都不做,也一定会把她当成抱枕搂上一整晚。
无论他对她有没有感情,这已经是他婚后养成的入睡习惯。
直到如今许冰澜才明白,不管多么固执的习惯,也是可以说改就改的。
第二天,许冰澜打开衣柜下的小抽屉,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吴妈!”
“太太!怎么了?”吴妈小跑过来。
“我抽屉里的东西呢?!”
吴妈迟疑片刻,最终还是老实招来。
就在几天前,成芸心在家打麻将输了不少,她想赖账不给,于是擅自把许冰澜收藏的翡翠挂件抵押给了牌友。
许冰澜气得头痛:“那可是我提前给爷爷准备好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