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
再往前望,继续没找着将旗,只见己方旗帜与敌方旗帜绞杀在一处,战局一片混乱,尚未分明,一时之间看不出什么势头。
老军师急到拖着老骨头蹦跳:“哪里呀!”
“最前面嘛!”千里眼给烦到不行,手里利落地变幻着旗语,凶道,“不就只有一个将旗!”
几位军师放大了胆子,用力把视线往前投了一大截。
“没有啊……”
“前前前!”
几人再度用力把视线往前扔。唰、唰、唰。
心神与视线掠过厮杀的疆场,直直往前……再往前。
“看到了看到了!”一名军师蹦跳起来,“那儿!刺进敌方中军了!三路兵马正在汇集,已有匕突之势了!”
众人哗然:“国主竟杀到那么深!”
旗手将旗子交给前来接替的同僚,叹了口气,很鄙视地望向这几位眼神不好且过于保守的老头子:“那是跟随将旗合围破阵的主力,先锋早杀到前面了!喏,看见对面在后撤的主帅旗没有?再迟半步,要被斩首。”
“
()什……什么?!”
老军师气到跳脚:“那几个小兔崽子!让他们护着国主,他们竟敢贪功冒进撺唆国主往前冲!”
挨骂的几位年轻小将是真冤枉。
只见国主挥舞那杆方天画戟,所经之处,说是砍瓜切菜都抬举了对面。
无论是战骑、甲胄、兵刃还是敌军的身躯,在猛虎下山般的国主面前,只犹如薄脆的纸,一触就碎!
别说保护国主了,想追上他,都得吭哧吭哧使尽浑身解数,要不然就只有落在后面老实吃灰的份儿。
俗话说一力降十会。
有这么一柄锋锐无匹的绝世神兵在前方开道,那当真是摧枯拉朽,攻无不克。
看他孤军深入便想合围?上去多少都是送人头。
敌军阵中,云满霜战神犹入无人之境,杀进杀出无人能挡,身下战骑亦是饮饱了敌血。
他不仅是有一身蛮力,那双眼睛更是极为尖毒,哪里有破绽,他便专挑哪里打。
杀得敌方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后方犹在混沌缠斗,先锋与前锋已经杀出了绝对碾压之势,利刃直刺敌方心脏!
无坚不摧的锋刃之后,大股大股的主力军队陆续汇拢,如山崩,如海啸,大势已成,再不可挡!
“赢了!”老军师一把揪掉了二十来根细长的胡须,“赢了!”
仗打到这程度,便是一支训练有素、纪律极其严明的军队想要逆转局势也极其困难,更遑论对方这种残暴嗜血、形如野兽的军队。
一群习惯了烧杀抢掠的士兵,谈军纪就是个笑话。
颓势一出,兵败如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