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锦和朱清萍互望一眼。
“陛下,这事已经有六七年了。要说献爷爷与孙尚书的往来,湖广安陆那边知道的人不少。”黄锦开口回答,“王府的秘密并不多。但若说的是当时献爷爷想和孙尚书结亲的事……知道的应该只有袁公和当时的张长史,另外就是我们这些侍奉一旁的奴婢了。”
朱厚熜也只是略微疑惑,闻言就笑了笑:“有其他人知道也不奇怪。”
他只是深思起王琼奏请起复孙交的用心。
所以说皇帝确实是个很伤神的职业,尤其是对于想有为的皇帝来说,什么事都得深思一下。
被烤过一次之后,朱厚熜也不能不凡事再多想一些了。
孙交当时致仕回乡,兴王朱佑杬是很敬重他的,还把王府赐田中靠近孙交旧宅的一块赠给了孙交。
那时候孙交已经不是在朝为官的状态了,朱佑杬与他交往起来也没多大心理压力。
最主要的是,朱佑杬曾想聘孙交的小女儿为世子妃。
那时候还只是个如花似玉的小女孩,朱佑杬是见过的。
但被孙交拒绝了。
朱佑杬也没办法,随后两人各有顾忌心结,来往倒不像最初那年余那么紧密。
现在王琼奏请起复孙交,当然了,奏疏里还提到了另外几个正德年间被罢黜的臣子。
朱厚熜想了想就批了个准。
也不知道如今那个小姑娘长成什么模样了,这大大的后宫,明年就会开始充实起来了。
但孙交这样高品级的文官,他的女儿能入宫?这可是会大大破例的。
也可能会很有趣。
朱厚熜心里想着这些微笑着,再打开另一封奏疏后,朱厚熜更加失笑起来。
今天就有人开始上书弹劾张鹤龄、张延龄,这些人恐怕只是投机的。
张家兄弟造的孽、身上沾的黑,那真是随口就能提出几件。
聪明人不少,但更聪明的都知道,此时此刻不是办这两人的时机。日精门火灾刚发生,说了是内侍无心之失,转头又立刻办了太后的亲弟,那不是欲盖弥彰吗?
留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