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应该是发烧了,脑子里迷迷糊糊做着梦。
她梦到了会议室里明暗相?接的画面,变化着,渐渐和?哪座城市恢宏气派的剧场重叠。
还梦到了剧场的舞台。
梦里,四周的光线很暗,只有舞台上亮着一束光。
音乐响起那秒,有人伸展着柔软的肢体从暗处滑入光里,像黎明从黑暗中醒来?,然后,一颗孤独的树就长满了天空。
第章
翟忍冬心脏重重一撞,骤然清醒。
几乎同时,有手按住她的肩膀,于近在咫尺的地方对她说:“别乱动。”
翟忍冬睫毛颤动,睁开眼睛,看?见?本该在开车的纪砚清此刻俯身在她眼前。
她的脸是不见瑕疵的碧玉,薄唇紧抿,皮肤冷白,浑身都透着风雪夜的凉气,可刚刚说话时,从她唇上一扫而过的气息却潮湿灼热。
翟忍冬的目光往下瞥,落在纪砚清鼻子以?下,很快又克制地抬起来,偏头看?着窗外说:“还没到?”
翟忍冬久不说话的喉咙很哑。
纪砚清蹙眉,往她喉咙里?看?了眼,抬起摁住她肩膀的手,把刚披在她身上的羽绒服往上拉了点,后?退到车外说:“马上。”
翟忍冬应了声,将目光收回到空间重新富足起来的车厢里?。
“……这是什么?”翟忍冬看?着身上崭新的黑色羽绒服说。
纪砚清已经从驾驶位上来,边拉安全带边说:“羽绒服,后?排还有毛衣。”
“你买的?”
“除了我,车上还有谁?”
“给我买的?”
“除了你,车上还有谁?”
纪砚清调整好坐姿,转头看?向翟忍冬:“翟大老板,你到底是有多?穷,贴身的毛衣都敢在地摊买?大面积过敏不难受?”
纪砚清的语气不留情到显得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