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周郁汀掐了一把她的脸,“小同学,傻了?”
疼,不是梦!
惟有南山与君眼,相逢不改旧时青。
周郁汀穿白T恤,戴黑色鸭舌帽,他瘦了许多,轮廓线条愈发分明,冷冷的气质却没变,和她梦里一样,很近又很远。
姜弥找回失去的声音,错愕:“你……你为什么在京平大学?”
老实说,自从得知周郁汀妈妈出事的那刻起,她就不抱希望周郁汀会留在国内上大学了。现在在京平大学见到他,除了惊喜,还有惊吓。
“还能为什么,来要个名分。”
“嗯?”
姜弥一时没听懂他的意思,懵懵抬眼,周郁汀乐的不行,摸摸她的脑袋,把人拖到宿舍楼后面的长廊说话。
长廊被凤凰花覆盖,这会没什么人来挺安静的,周郁汀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她,用力揉进怀里。
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他的眼睛也有点红。上次见面还是三月,那时高考这座大山横在他们中间,即便舍不得,他也只能克制着,忍耐着。
现在,没什么能再阻挡他奔向她的脚步。
姜弥任由他抱着,一动不动,但她有想问的事,刚一开口,周郁汀就道:“别说话,让我静静地抱一会。”
然后,姜弥真的没再说话。
分别的日日夜夜,思念,眼泪,艰辛……所有五味杂陈的感受,都融化在这个炙热的拥抱里。
姜弥眼睛一酸,再也克制不住,泪涌出来。她想,无论七岁还是十九岁,周郁汀对她而言从来就是独一无二的。他永远如风自由,心如沸水滚烫。
他的每一句承诺都会做到,每一次分别都用力地再次相逢。
人的一生只有一次青春,世界上也只有一个周郁汀,姜弥很庆幸,她没有弄丢他。
抱了许久,两人才稍稍分开些许。
周郁汀哑声,“你听说我妈妈的事了?”
“嗯,阿姨怎么样?”
周郁汀放开她,改为拉着她的手,“腿部和腹部受了重伤,原先一直在加州治疗。后来她想回国,昨天才转到京大附属二院。放心,她已经脱离危险,只是还需休养。”
“抱歉,这段时间太混乱,高考后我出国处理我妈那边的事,没多久手机掉海里了,今天才补办的电话卡。”
姜弥摇头,“不需要道歉,我很愧疚,都没帮上什么忙。”
“胡说什么。”
姜弥还是想确认一下,“所以,你也报考了京平大学?”
“嗯,法学院。”周郁汀郑重其事,“姜大小姐,我没有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