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藏高原怎么样?还是死了都要爱?”
大家都忍不住大笑。
薄苏睨她一眼,冷然:“不劳驾您了。”
她起身,没有分毫扭捏,自若地走到了点歌台前,切歌,点歌,而后在点歌台旁的高脚椅上落座,拿起话筒,背对着屏幕,面对着姜妤笙,从容不迫,一气呵成。
无边无际的幽暗夜色中,她沉静的双眸比星光更亮更柔。
涛浪声隐隐,前奏舒缓,耳旁的揶揄声此起彼伏。
姜妤笙的脸在发烫。
薄苏也前所未有的紧张。好似比第一次主持春晚面对亿万观众更甚。
但她没有遮掩,始终大大方方地注视着姜妤笙,启唇低唱:“缘是你心开始于瞬间伤口终须结疤这一世爱情是代价……”
是一首姜妤笙没有听过的粤语歌。
“这一次一起疯癫一起遗憾一世爱下去相拥走到最后流下眼泪爱会错过我也失去欢欣的心绪只想跟你再聚……”
她用她那把矜贵的、在话筒前从来只说官方话、正经话的清润嗓音,缱绻唱情歌,每一句、每一字,都像柔情万种的表白。
姜妤笙知道她是有绝对音准的人,也知道她会一点粤语,但从不知道,原来她唱歌可以这样动情、粤语可以这样动听。
她在她一声又一声的、一句又一句的”一生相爱好吗?”、“只想跟你再聚”中沦陷,心口溢满滚沸的情绪。
薄苏唱到最后一句,轻声地说:“生日快乐。”
宝贝。
海风拂动她的乌发,漾开她眼底的一池星湖。
姜妤笙想:已经足够快乐了。
她听到所有她爱着的、喜欢着的人都在为她们鼓掌祝福,她知道,这一声“生日快乐”里,藏着的是怎样的“我爱你”。
好似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时光、那曾以为永远难再有的恣意欢情,又都真切地都回到了她的身体里、她的生命中。
她们不知道,几十米外的隔壁栋别墅里,有人听到歌声后,顷刻间从露天天台的躺椅上坐起了身子,趴在栏杆上远眺。
“你带长焦镜头了吗?”贺之航问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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