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玉抬手放手只是一瞬间的事,尤鹤憬反应极快的挥开她,也只是擦过了她的指尖。
还不如不挥手。
松开的眉心再度有了折痕:“你常这样自说自话?我们俩有何交情,让你需要担忧我,担忧到胆战心惊。”
“你这是还记着我跟你家那个门房说我们是朋友的事,想用这事来羞辱我?”
晚玉笑了声,“我偏不提什么朋友不朋友,我胆战心惊只是因为我心善,看到旁人摔倒受伤,就会联想到我摔倒受伤有多疼,所以我不忍心看。”
尤鹤憬大概想不到什么话回,又是一声轻哼。
走了一会,察觉晚玉在跟着,才开口:“我不是瞎子,你如果是出于不必要的善心多管闲事,可以滚了。”
“你的脾气还真差。”
听到他说他不是瞎子,晚玉快步走到了他的前面,歪头去打量他脸上的锦缎。
尤鹤憬能感觉到风,还有她身上淡淡的墨味,这是上次她身上没有的。
“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杀人是常事,若不是这段时间修身养性,前两日你不听劝告跟着我时就该没命了。”
跟方才说挖眼睛不同,他说这话的时候虽然眉梢有戾气,但她听得出吓唬她的意味。
“你脾气那么差,不会只有我一个朋友吧。”
“谁与你是朋友。”
尤鹤憬反驳完,立刻意识到论不要脸,他一定比不过这啰嗦女子,他开口回复她不会让她自耻只会让她得意,发出那种愉悦的笑声。
想到这点他就不打算再说话。
今日就算了,再放过她一次,若她下次还来他身上找乐子,他一定要给她一个教训。
晚玉不知道瞎眼少爷的盘算,既然走在他背后,她就放肆地在打量他的背脊。
她隐约记得书本说过这位纨绔少爷出身武将世家,就是斗鸡走狗跟人动上手,惹了不该惹的人,所以被罚到庄子反省。
所以说他这体格应该不是架子货,该是从小就没少动刀枪棍棒,才能背是背腰是腰。
“到了。”
目光触到瞎眼少爷住的宅子,晚玉提醒了一声,但没像是上次一样停下步子。
“脾气差动不动就杀人挖人眼珠的少爷,你嗅觉那么好,应该知道你家院子有一颗成熟的桃树吧?”
虽不打算搭理晚玉,但听到那么一长串头衔,尤鹤憬还是侧过了脸:“有又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