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二十有三,竟不成婚。”
楚家太夫人道:“臣妇能不愁吗?”
楚太后揶揄道:“照这么说,哀家也愁得慌。”
楚家太夫人附和道:“太后有什么事愁?”
楚太后抬手点了点长宁长公主的鼻尖,“还能有谁,不就是这丫头。”
长宁长公主侧过身,软声软气道:“长宁哪儿惹您了?”
楚太后轻哼一声道:“你去骊山一住便是三年,若非哀家三番五次派人请你,公主还不知要在山上住多少年!”
“可长宁这不是回来了?”
楚太后语重心长道:“长宁啊,你也十九了,眼瞧就要过了双十年华,这婚姻大事,也该定下来了。”
话音一落,秦婈偏头看了长宁长公主一眼。
其实小公主照从前瘦了许多。
秦婈犹记得,她以前一口一个皇嫂,在坤宁宫打探苏淮安“底细”的模样。
长宁眸色一僵,道:“母后,长宁的身子您也知道,实在是……”
“你刚回来,成婚倒是不急,先把驸马的人选定下就好。”
楚太后又道:“先帝走前都还惦记着你的终身大事,哀家一直记在心里,你呢?”
宫里头个个都是人精,谁都听得出来,楚太后这是故意拿先帝来压人。
可明知故意又能如何?
人之行,莫大于孝,这样的帽子扣下来,长宁长公主便是再不想嫁,也只能点头。
“长宁不敢忘。”
“长宁,母后定然会挑个合你心意的驸马。”
楚太后笑了笑。
长宁长公主垂下眼,道:“这选驸马的事,母后还是容长宁与皇兄说一声吧。”
提起皇帝,楚后眼角稍立。
这些年皇帝处处打压楚家,谁都知道太后与皇帝不对付,但碍于孝道,表面上倒也说的过去。
眼下公主如此说,无异于是当着众人面打太后的脸。
不轻不重地见了响。
楚太后道:“长宁,你与母后说句心里话,可是心里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