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婈直接走过去,眼眶一红道:“哥!”
苏淮安无心观赏眼前拙劣的演技,躬身同萧聿道:“陛下可否容许臣与婕妤单独说几句?”
萧聿转身回了书房。
正好,他也不是很想看到阿菱对她哥这幅殷切样子。
门“吱呀”一声阖上。
苏淮安看着眼前与阿菱几乎生的一般无二的人,眸光跟淬了冰似的。起初陆言清说陛下这三年常会做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他还不信,如今倒是信了。
今日散朝后皇帝突然与他说去见阿菱一面,他还以为去扫墓。
竟然是……
这不是荒唐是什么?
诚然,皇帝想要什么样的女子都行,便是他找个容似阿菱的宠着,做臣子的也无权置喙,可他不能说这人就是阿菱。
听闻这位秦婕妤甚是得宠,连大皇子养在她那儿……只因为一张脸就要夺了阿菱的一切?
苏淮安心火难压,这会儿全涌进了眼睛里。他在看她下巴的痣。
苏淮安发火的样子秦婈的是见过的,她连忙解释道:“哥,我真是阿菱。”
苏淮安嗤笑一声,“嗯,然后呢?”
秦婈道:“永昌三十四年科举放榜后,你带我去了春熙楼,还有,你左臂有个刀疤,是爹教你练剑时不小心伤的。”
秦婈伸手比划了一下,“这么长。”
苏淮安眉心一蹙,秦婈似很多年前那般,用拳头轻敲了一下他的肩膀,道:“信了吗?”
苏淮安眉眼半眯,像极了当年的大理寺少卿在审讯犯人时的样子,“从哪打听来的?”
秦婈叹了一口气,没事,不信才是人之常情。
她抬眸看着苏淮安道:“那不然……你来问我好了,一两件事我能打听,我们从小到大,这如何打听?”
苏淮安抿唇打量着她,似乎不想按她说的来。
秦婈忽然抬手,用食指抵住他左下最后一颗牙,笑道:“还疼吗?”
苏淮安瞳孔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