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愿恁,你我从两小无猜,情窦初开,至两鬓斑白。
夫萧聿。
延熙十八年,冬月。
秦婈指尖颤栗,底的泪珠“吧嗒”一声坠下,在彩笺上洇晕开来。
延熙十八年,是他病倒退位的那一年。
秦婈闭了闭,底还是把信原方不地放回原位。
心道:这笔账,我来世再算。
就在这,殿外传来了木的脚步声,“娘娘找笛了吗,翠竹轩东西繁杂,不然还是奴来找吧。”
木走过来,一抬,忙道:“娘娘睛怎么红了?”
“没事。”
秦婈摁了摁睛。
最终还是木寻着了玉笛,交给秦婈。
骊山别苑的风景真美,芳草绕堤,杨柳千丝,绿波荡漾。
秦婈摇了摇中的玉笛,故意弯起睛笑道:“我找了。”
萧聿站在不远处与她对视。
峻拔的身姿让人忽略了那鬓角霜发,三十年韶华,他的眉依旧深邃,笑起来,倨傲如当年,又平添沉敛。
日暮疏钟,余晖洒在石阶,饮醉了夕阳。
晚膳过后,他在林间散步,走着走着,他忽然又想把她背起来,秦婈下意识躲开,嗔他不要闹。
可男人的自尊心一日往昔不容侵犯。
他背着她,循着十里花香,踩着青石板,走了很长的一路。
萧聿不紧不慢道:“阿菱,日还长,就算七老八十,我也背你。”
秦婈伏在他肩上,嫣然一笑,卷起双袖,青葱指甲在玉笛上轻轻拢捻。
双燕归栖斜阳,玉笛悠扬,愿君百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