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封你们为王是要为咱大明之藩屏,拱守朱家日月江山!可不是养猪的!”
“国有所危,汝等自当奋死在前,汝等后人见大明行事偏废,也自该陈条上书,矫其治正其令,如何能坐视大明沉沦?”
不明不白被喷了一脸唾沫,朱棡略有一点委屈。
毕竟从直觉上来说,今日之前他若是告诉老爹会令子孙如此做,多半也是被喷一头唾沫的结局,甚至骂他的话都能猜到几分,多半也是说坐朝堂的后人手捧宝训怎么可能行事有所偏废?
但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朱棡能做的唯有唾面自干这一件事。
朱标倒是对老爹这番发火更能明白几分,后世在借着一幅画借题发挥,爹爹又何尝不是在借题发挥排遣胸中郁气?
他还年轻故而能轻视自己生死,但并不意味着他不明白父亲对他有多重视珍视,故而也能明白爹爹每每看永乐两字心如刀绞的感受——爹爹的多半是何其希望他真的是那个永乐大帝。
但可惜并不是,后世史册当中他终归也不过是一个早逝的皇太子罢了。
不过既然老爹郁气也撒了,朱标便也尝试劝劝:
“爹,既是那评前隋之言使得我大明无敌于外而安乐于内由以废军事,何不如……”
这话意思也再明白不过,儿子这是奔着他《祖训》来的!
“让咱再想想。”
朱标闻言顿时有点气馁:
“爹,上次你也说了要再议再想,可三个月过去还没议呢。”
朱元璋顿时横了大儿子一眼:
“急什么,咱还能再活二十年,有的是斟酌慢改之时日,且百年后的后患何须急于一时之修改?”
不过这话终归是理不直气也有些不壮,明天子随后飞快转移话题:
“那靖难之役,标儿可有想法?”
朱元璋闻言顿时沉吟着不说话,朱元璋见状冷哼道:
“咱知你素来爱护兄弟不愿说,但朕此刻看得明白,定百年后局势者无非三方,祖训之言、百官之议以及靖难之事。”
“既是安内治国,可见此难起乎于内,说不得便是祸起萧墙!”
三个月来朱元璋闲暇时一直在思索此事,此时已经模糊推论出来了一个大概:
“此难必是因标儿祸事而起,故而朕诸子当中有人起了禽兽之心。”
“想要欺朕年老,要让朕当唐高祖呢!”
华盖殿内几兄弟心中齐齐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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