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江玄瑾就冷笑了一声。
江深识趣地话锋一转:“当然了,你这样的性子,指望着多娶几个是不可能的了,但你也还有别的法子呀。你得让弟妹在乎你,唯恐会失去你,这样她才会顺从你!”
“二叔。”
江焱皱眉,“我怎么觉得你出的主意有点馊?”
“你个连正妻都没娶的人,懂什么?”
江深啧啧摇头,“感情之事上,你们拍马也追不上我,还是听听前辈的话吧,有益处。”
江焱撇嘴,朝着江玄瑾小声嘀咕:“您别听二叔的,其实小婶婶她……”
“你们两个。真当我闲到要花那么多功夫在这些事情上了?”
江玄瑾沉了脸,“都出去。”
江深和江焱面面相觑,仔细一想也对,谁都知道紫阳君忧国忧民的,一向对儿女之情不太上心,要他花心思去调教夫人,的确是为难他了。
那还是顺其自然吧。
两人走了,江玄瑾垂眸轻咳,低声问乘虚:“当真被关在佛堂了?”
乘虚点头:“二夫人亲自带人送进去的。”
“那是清净地,容不得她那样的人。”
江玄瑾道,“去放了。”
是心疼佛堂还是心疼人啊?乘虚悄悄抬眼打量他,却见自家主子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完全看不出在想什么。
于是他去放人,就半猜半蒙地对佛堂里的人说了一句:“主子心软了,夫人去好生哄哄吧!”
本来还无精打采的李怀玉,一听这话眼睛就亮了起来,抓起桌上的几张宣纸就往外冲,冲进了主屋的时候没注意脚下,被凳子腿儿绊得一个踉跄,狠狠地扑摔在了他床前。
这动静有些大,江玄瑾皱眉,睁开了眼。
“你……你可算愿意见我了!”
龇牙咧嘴地抬起头来。怀玉满眼星光地看着他,“伤好些没?”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落下去就没了回响。
见他不理人,怀玉眨眨眼,把手里的宣纸拉开展在他面前,笑道:“我知道你生气,所以这不是来道歉吗?你看,我画的!”
长长的宣纸上头画了好几对粗劣的小人,第一对矮的惹了高的生气,第二对高的不理矮的了,第三对矮的就跑来跑去给高的摘星星,然后第四对,两个人就和好如初了。
“怎么样?像不像我俩?”
怀玉咧嘴,“我在丹青上头还是有天赋的吧?小时候也曾想过长大了能当个丹青师……”
“出去。”
冷冰冰的两个字,砸得人头皮发紧。
怀玉住了嘴,默默把宣纸收起来:“你不喜欢啊?那也别急着赶我走,我喂你用午膳好不好?你看,这饭菜放在这里,你都没动。”
墨瞳盯着她,里头满满的都是不耐烦:“你听不懂话?”
“听不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