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睨了他一眼,“我看你继父对你还行啊。”
“再好也是隔着层血缘的……”
聊着天,不知不觉中夏维星跟着沈确走远了。
黄昏的光笼罩大地,也落了夏熠一身。
醒来时,他已经不在马场,到了一个豪华的卧房。
身体哪哪都疼,脑海中还多了许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用了很长时间,夏熠才把它们消化和吸收。
原来他是穿进了一本小说里,这具身体的主人和他同名同姓,是位富家少爷。
只可惜,他头脑简单,性格软弱,命好但无福消受。
亲妈在他八岁那年病逝,父亲很快再娶,让那位叫梁淑仪的女人带着她五岁的儿子进了门。
在他们来到这个家以前,原主的父亲对儿子只是漠不关心,很少打骂,后来在梁淑仪的各种挑唆之下,他和原主父子矛盾频发,看原主是愈发不顺眼,动不动就是责罚,三天两头把人关进小黑屋,让一个心理正常的孩子慢慢变得自闭,沉默木讷,反应越来越迟钝,不比傻子聪明多少。
原主的经历其实挺好概括,就是“悲惨”,在他身边的亲人、朋友一个比一个癫,全一肚子坏水,正常人凤毛麟角,少之又少,夏熠没用多久就捋顺了。
他为自己穿成这样的人生而感到绝望,有钱有什么用?活得连乞丐都不如,天天看人脸色过日子。
“咚咚咚——”
突然响起敲门声,将夏熠拉回现实世界。
不知道谁那么客气,进他的房间居然还会敲门。
“进。”夏熠迅速调整下表情。
原主和他的性格是两个极端,他属于睚眦必报的那种类型,日常除了领导,谁都别想给他委屈受。
如果他不隐藏好,便会容易暴露,对他没什么好处。
最聪明的做法就是让自己躲在暗处,以软弱和傻来做伪装,无论怎样反击,别人都不会怀疑到他头上,凡事皆可全身而退。
来的人是邻居家的一位哥哥,根据原主的记忆,他是周围人里唯一正常的,对原主也很好。
果然,进来后他便关心地问:“夏熠,我听说你从马上摔下来了,没事吧?”
夏熠也不知道他有事没事,反正右腿是不能动,反正原主不爱说话,他索性保持沉默。
有时,说多了反而容易露馅。
“骑马可危险了,像你这种性格,不适合尝试,以后别逞能了。”
逞能?
捕捉到这个措辞,夏熠眉头微皱。
分明是夏维星撺掇原主让他骑的,鼓励他勇敢尝试,那匹马也是他来挑的。
夏熠还在怀疑是不是夏维星从中使坏了,不然怎么刚好让他骑了一匹“疯马”,通常马场里的马都很温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