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夏维星在打电话告状。
“爸,沈确他太过分了……”
夏熠的目光冷却几分,会哭的孩子果然有糖吃,每次夏维星受了委屈都会第一时间告诉家里,夏育东和梁淑仪亦会全盘接纳他的情绪。
那原主呢?
他不说是因为不想吗?
当然不。
说了也没人关心,反而招来一顿批评,顶上莫须有的罪名,久而久之,也就不会再产生任何期待。
“是我哥让我来找沈确的,他带我过来,自己跑得没影了,我被沈确欺负,他也不来帮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吓得躲起来了……”
夏维星的声音渐行渐远,控诉中带着几分挑拨离间。
夏熠就像在听别人的事情,脸上没半点儿多余的表情,在人走后,还若无其事问苏铭夜,“苏总,你有什么想法?”
他指的是对他的想法。
夏熠不傻。
像苏铭夜这种日理万机的人,如果不是对他有兴趣,怎么会愿意浪费时间在他身上?
上位者的眼里,下位者永远卑微如蝼蚁。
能让这种人看到,只可能是他的身上有了能让他取乐的价值。
夏熠清楚他的这张脸长得有多精致,在圈子里大概属于天菜级别,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楼梯间有些阴凉,苏铭夜沉默不言的时候,冷气压更甚,让人起颤栗。
他凝视夏熠的脸,在回答他的问题之前,先问:“你想要什么?”
话外音——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成年人之间若无利益牵扯,会增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夏熠静默片刻,牵扯下唇角,他睫毛和眼睛生得漂亮,突然笑起来,柔顺的发丝贴着面颊,像站在灿烂光明中,有一眼望到底的干净眼神,映着他的样子。
“你刚也听到了,我在这个家是什么境地,亲生父亲对继子比对我都好,从小受的虐待就不说了,长大了也还是偏心,公司只可能留给夏维星,不会给我。”
夏熠以稀松平常的口吻说着痛苦的过去。
“所以,你想让我做你的刀,拿到公司?”苏铭夜一语道出重点。
和他对视着,夏熠郑重点了头。
苏铭夜抬起胳膊,他的手绕到了夏熠的颈后,将人往前一带,“这个简单,你想要公司,我可以随便开几家让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