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苗苗呵欠连天,她仍抱着丁雪阳的搪瓷杯,但迟迟不愿入睡,她看着徐如饴,忽然把手伸出被窝。
“外婆。”苗苗小声说,“妈妈会跟爸爸离婚吗?”
徐如饴忽地一阵胸闷,她忍着泪意,俯身笑道,“怎么会呢?”
“万一妈妈就是想跟爸爸离婚怎么办?”
徐如饴嘴角微颤,这不是她第一次回答苗苗这个问题,从前她总是会说,“那外婆就不同意”、“外婆会劝劝妈妈的”,但昨晚过后,这个答案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外婆?”
“苗苗不怕,”徐如饴亲了亲苗苗的小手,“不管妈妈和爸爸离不离婚,苗苗都是全家人的宝贝。”
……
许久以后,徐如饴终于走出了丁雪阳的房间,她看见赫斯塔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喝着咖啡。
“徐女士,”赫斯塔站了起来,“我有话同您说。”
徐如饴笑了笑,她快步走到赫斯塔身旁,“刚好,我也找你呢。苗苗下个月生日,她想和她的一个小姐妹一起过,之前约好是去对方家里开派对,苗苗刚才说她也想请你,时间应该会定在某个周末,你想来吗?”
“好啊。”赫斯塔点头,“我准备什么礼物比较好?”
“什么都行。”徐如饴摇了摇头,“谢谢你,简,今天真的谢谢你……”
“不用客气。”
徐如饴调整着呼吸,“对了,你刚才想和我说什么?”
“我最近可能会开始找公寓,”赫斯塔道,“我想等找到了合适的房子就搬走,但我需要您作为住家的监护人替我在一份文件上签字……”
徐如饴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她几乎立刻意识到了原因,有些羞愧地红了眼睛。
“……对不起,”徐如饴低声道,“这段时间……真的麻烦你太多了……”
“您不需要道歉,我也不觉得这段时间为您做的事有多麻烦,”赫斯塔望着她,“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您辛苦了。”
徐如饴只是摇头,她有无数句道歉想说,但还没有开口,就被赫斯塔打断。
“对了,我还有一个请求。”
“你说,我一定努力做到。”
“您现在能不能出趟门?雨晴说她想和你聊聊。”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