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这
样放肆自己还是什么时候?
她忘了。
那种心跳加速、热血沸腾的感觉似乎只存在于遥远的记忆中,被身份枷锁和日常工作所掩埋。
风呼啸着从耳边掠过,夹杂着山间白雪的清新纯净味道,周梦岑闭上眼睛,任由身体在斜坡上自由滑落。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只翱翔在天空的鸟儿,无拘无束,随心所欲。
而最爱的人就在她身后紧紧跟随,茫茫天地之间,他是她的依靠,也是她的同伴。
当她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周梦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悦,尤其是可以不顾形象整个人躺进深厚的雪地里时,她像个小孩子一样任由雪粒跑进发丝、衣服、脖颈,只仰望着头顶这片淡蓝天空,有种近在咫尺,伸手就能触及的感觉。
秦墨也摘了头盔和手套,随她一同躺了下来,修指握住她停在空中的手,十指相交。
“在想什么?”
寂静的雪地里,他的声音很温柔。
周梦岑偏过头看他:“在想,也许他们此时正看着我。”
无需解释,秦墨便知道她说的是谁。
他将她脑袋揽上肩头,温柔的吻落在眉心:“所以,以后每天都要开开心心的,做回他们心中的那个小梦。”
“嗯。”周梦岑闭上眼点头,头发蹭到他脖颈。
如果世上真有天堂存在,那这里应该是离天堂最近的距离吧。
她忽然抬头,一瞬不错地仰望着秦墨,漆黑的瞳孔倒映着雪色,还有他那张俊美的面容。
“怎么了?”他用高挺的鼻尖蹭了蹭她,从耳后流连至下巴。
或许周梦岑不知道,她每次望向他的眼神,都让他想狠狠欺负一下,不论是淡漠还是柔情。
包括去年纽约重逢那晚的舞会,她戴着面罩迷离望着他时,便有股情愫蠢蠢欲动。
他尝试过克制,唯一的方法便是远离她,将她撂在舞池,黯然离开。
虽然事后又很不甘,在办公室抽了一夜的烟,满脑子确实她痴迷望着他的眼神。
那几分钟她在想谁?
如今才回味过来,不过是又吃了自己一缸白醋。
想到这儿,他便笑了一声。
周梦岑也心有灵犀想起了一桩事,吻过后,她看着他说道:“我上次去纽约,听e说,你不喜欢过圣诞节,是因为我吗?”
就像她这些年也不怎么喜欢看雪一样,看到总会让她悲伤,所以槐南每次带书颜去滑雪,她都不太愿意去。
“嗯。”秦墨坦言,“纽约的雪季漫长烦人,尤其是圣诞那两日,聒噪得很。”
不管去哪儿都能看到接吻的小情侣,街头角落、咖啡店窗边位置、公园的长椅,甚至是公寓楼下,还搞什么全民放假,见到人就要来一句“rrychristas”,而他实在无法融入他们狂欢之中,只能将自己关在公寓,喝两天酒,等世界正常了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