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溶抿了抿唇,嘟囔一句:“弄得像我们做错什么了似的。”
“自然不是你的错,也算不上是二郎的错,钟家娘子亦无错,故而此事才复杂,得仔细处置妥当,否则以后会留有祸患。”徐氏缓声安抚,“兄长没弄清便教训二郎是他的错,但他也是为二郎担忧。”
姜溶垂着头,不说话了。
徐氏上前摸了摸她的头,笑着看向萧长聿。
萧长聿接着问:“你是如何跟她的说的。”
萧青棠将处理的法子说了一遍,萧长聿微微颔首,还算满意:“伯爵府势力也不小,你从前没有牵挂,想如何任性便如何任性,旁人也拿你没法。可现下不同了,他们对付不了你,还针对不了区区一个姜家吗?”
“是。”萧青棠轻轻垂眸。
“待此事了结,便叫你嫂子去和姜夫人谈清楚,让你和弟妹早些完婚,不要再拖了。”
“是。”
“闹了这么一通,也算是合了你的意,你也不是小孩了,以后莫要再胡闹了,好好操持你手里的产业,也够你和弟妹用的。”
“是。”
他这般好说话,萧长聿一时顿住,倒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徐氏接上话:“你们走后,我原想差人去给你们送些银子,可你兄长说若你们真安心受了我们的东西,往后陛下回过神后反而会更加严厉处置你们,故而我们也只是打探了,知晓你们无事便未轻举妄动。
你们不在家的这段时日,没人动过乌金院,现下安心歇息在那处便是。不过你柴房里关着的那个叫素雨的侍女,我安排去当粗使丫头了,你看看要如何处置?”
他早忘了这事,略思索一息后,淡淡道:“那便让她去做粗使丫头罢。”
姜溶看他一眼没说话,在萧长聿他们院里用完晚膳出来后,萧青棠主动提起了。
“那个什么素雨,虽是未来得及害过你,可此人心思极深,罚她去做粗使丫头也是应当的。”甚至应当直接拖出去发卖了才是。
姜溶瞥他一眼:“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要是没错,她会来盯着你吗?”
他张了张口,缓缓道:“我没为自己开脱,我知晓我自己有错,我就不该让她们进乌金院,我是混账。可她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从前是我自己心虚,不知如何与你说,现下能说了,我一定要说,你莫要再相信她了。”
“她坏,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这个臭蛋!”姜溶磨了磨牙,瞪他一眼,“不过她说了,她没跟你睡过。”
萧青棠牵住她的手:“我跟你保证,我对她们未曾动过半分心思,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也不是见色眼开的人。总归,你想自己处置她也行,只是莫要留她在身边了。”
“我知道了。”她慢慢往前走,接着道,“她说,要我讨你欢心,跟钟家娘子争宠,早点生下孩子,好有理由来管钱。”
“她这般说不过也是为了私心,不过是看我喜欢你,想要你做主母,以后好控制你谋得好处。她明知我不是什么好人,若真为你好,怎么会将你往我身边推?”
“嗯。”姜溶点点头,“可若不是她说,我就不会知道后院里的女人是做什么的。”
萧青棠哑口无言。
“算了,给她点儿钱,放她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