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芳没动筷子,发觉这东西就跟她老家的豆汁一样,爱的人爱死,熏的人熏死。她盯着王天柱看王天柱的反应,王天柱不负厚望,吃了一口以后,马上把木夹取了下来,咬了一大口。
“真香!”说着还吧唧吧唧嘴,感受其中香香臭臭的回味。
花芽乐了,嘴巴要咧到腮帮子上。她给王天柱又夹了一块,王天柱吃着吃着居然觉得不够臭,要多加臭卤子。
周文芳看的目瞪口呆,也尝试了一口,发觉臭味虽然大,但豆香味并没有被掩盖,反而被激发的更加美味。
花芽见她也接受了,又起身给她们煎了一盘子臭豆腐。
四个人吃的打嗝都是臭豆腐的味道。
桌子上最后还剩下一块臭豆腐,王天柱和周文芳两个人抢了起来,准备以石头剪刀布来决定归属方。
王天柱信心满满地站在桌子旁边,伸手就要出拳头。没想到,动作太大,一下打翻了臭卤子的坛子,坛子顿时滚在地上碎了,臭卤子溅到她们一身,几乎是瞬间,里面浓郁的臭味顿时霸道地席卷整个屋子。
王天柱僵在原地傻眼了,周文芳差点被熏过去。花芽跑到厨房拿抹布,方圆冲到厕所拿拖把。
三个小时后,方圆戴上帽子、口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去找司务长拿五花肉。
花芽带着周文芳和王天柱俩“姐弟”同样穿的严严实实,来到海滩边上的小码头等大姐。
同样等待客船的家属不少,一个个都伸长脖子张望。
突然不知谁说了一句:“怎么这么臭!谁放屁了?”
又有一位家属说:“放什么屁,我看是谁拉裤兜了吧!”
“太臭了,到底是谁啊!等人也不能把自己憋坏了!”
闻言,花芽跟周文芳和王天柱三人,默默地走向下风处。
“味道要多久能去掉啊?这个味道怎么这么难缠!”王天柱想到花芽的家,他跟她们一起收拾了三个小时,用尽办法都没能消除臭味。更可怕的是,他们身上都沾染上这个味道,哪怕是换了衣服都不能祛除。
花芽说:“按经验判断,三天以上,至少五天,七天也有可能。”
王天柱哭唧唧地说:“我爹要打死我了,他最爱干净。”
周文芳开口惊人:“早知道先搞个对象玩玩了。”
花芽望着天,缅怀起被八斤亲不够的香喷喷的自己。
她生无可恋地说:“搓不出来了,这回真的搓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