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年这边倒是顺风顺水,她接连收到那两所学校的入营通知,穗城那封是五月二十号发来的,她看到后刚合起电脑,门锁便响了。
徐思叙拖着身子进门,手里拎着一堆东西,“给你买了章鱼小丸子和打糕,尝尝看。”
她先去了厨房一趟,将东西整整齐齐摆上可爱餐具后才端出来。
来年盘腿坐在沙发上,想到自己上次和这个人见面已经是一周前的事情了。
她接过徐思叙手里的东西,将其放上小几,但没动,然后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说:“你坐,我有话对你说。“
徐思叙依然是逃避政策,一见她上纲上线一副要讲正事的模样就要逃。也不知道怎么变成了这样孬的人,连听来年讲句话都不敢。
来年拉住她的衣袖,脸上还是有笑意,说:“你坐下嘛,有些事情总要敞开了讲的,你也不愿意某天醒来我忽然就不见了吧。“
徐思叙依旧背对着她站在茶几旁,来年与她僵持几秒,发现她依然不愿意回头,遂开口讲自己想要说的话:“这套公寓我没有租太久,满打满算就是半年,今年夏天就到期了。”
“我来续交后面的,你不用操心。”
来年笑笑,拽着她坐下,“你交了费我也不会再来住了,别浪费那个钱。”
徐思叙光明正大地泄气,整个人肩膀都塌下去,看起来很是颓丧。
来年移开眼睛,说:“那晚我听到你有问黄锦要新生的小猫,我想了想还是算了,你不是有时间和精力养宠的人,要是她真的上心了、给你带回来了,你顾不过来,小猫没妈妈陪,容易生病。”
“嗯,我不要猫了,你就够我养了。”
来年笑了笑,说:“这才到我今晚要说的事情了,我就一直在想,到底该怎么样说分手…”
“年年。”
来年攥住她的衣摆,声音提高几分:“让我说好不好?往常都是你来主导一切,今天这样重要的场合,我想表达表达我自己,可以不可以?”
徐思叙身子动了动,她仰靠在沙发上,随手抓了个毛绒玩具附上自己的脸,声音有点模糊:“一定要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吗?”
来年面对她侧坐着,不知为什么,见到徐思叙这样的傻样,她居然有点想笑:“徐小姐,我们都知道,再纠缠下去是没有结果的。”
“可是就一定要有个结果吗?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
来年松开手,反过来捏着自己的t恤边,反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我不配得到好结果吗?我就要在金屋里待一辈子吗?那你以后要是和别人百年好合了,我该去做你的伴娘吗?”
她觉得徐思叙的想法很幼稚,这样拖拖拉拉的不清不楚,是没法为两人铺展长长久久的从今往后的。
只是在客厅暖黄灯光之下,来年看到有一滴泪匆匆滑入她鬓角。
“是什么时候呢?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打算离开我的?是南城那句‘恃宠而骄’?我可以解释的,年年,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