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锦若犹豫了片刻,突然开口:“三哥,你口口声声说我往他身上泼脏水,可你又如何解释她与太子来往密切,又该如何解释她赖在摄政王府里不肯走,又该如何解释她陷害我在外养男人……”
“这一桩桩一件件,我都顾念着薛家的情分,不曾与她计较,更不曾跟你们哭诉,正是如此却被他反将一军,成了我侮辱她,这天底下就是这样的道理不成?”
说到最后,她的眼底有些许的心痛。
她不曾哭诉这些是因为自己能够解决,也不想给薛家人添乱,却万万没有想到薛雪瑶竟然会利用这个漏洞。
沈湘琴一听这话,立刻就慌了神,连忙上来搂住自己的女儿,心中是无限的悔恨:“好孩子,你受了这么多委屈就该告诉我们,要不然……”
“娘,女儿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总得学着自己去处理。”薛锦若这般懂事的模样与薛雪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也让薛家人更加心疼,“另外你们叫我帮她相看婆家,怕是不成了,现在她住在摄政王府,谁都以为她与王爷有什么关系,只怕外头那些人不敢瞎想。”
她这一句话让沈湘琴更加心疼。
薛家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萧一却连忙催促着:“王妃,时辰差不多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薛锦若也想多留一些,却也知道自己在这里的时间越长,会让薛家人的危险越多。
她正准备开口告辞的时候,薛颐中却再次开了口:“锦儿,既然太子想要兵符,那肯定会对你下手,你这些日子千万要小心再小心,要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一定要过来找爹娘。”
“爹,你就放心吧,太子这些日子只怕自身难保,没空来管我的事情。”薛锦若说完这句话就立刻转身走了。
剩下薛家人一头雾水的待在原地。
不过,薛锦若的话并没有错——
“陛下,江南涝灾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上报给户部了,可户部却将这件事情给压下来不提,可见居心不良。”刑部尚书第一个发难。
谁都知道这天下应当是百姓的天下,倘若连民生都顾及不了,那这天下自然也将要倾覆。
户部尚书听了这话立刻看向了盛承杰。
原本就是盛承杰许诺事情不会暴露,他才敢冒险的,眼下他人微言轻,自然得依靠东宫的势力。
谁料,盛承杰根本就不与他对视。
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起奏陛下,自从江南涝灾,户部就一直在统计受难的民众,到如今都不能有一个确切的数目,这才迟迟没有上报朝廷,还请陛下降罪。”
“不能出具体的数,那是户部行为不得力,可这不上报朝廷,可是户部的眼前已经不足以支撑这些难民了呢?”刑部尚书继续发难,甚至还扯到了贪污的事情上。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户部要遭难的时候,丞相却匆匆而入。
他根本就顾不得朝堂上的紧张气氛,立刻慌张道:“陛下,河北出了蝗灾,将那些原本即将成熟的粮食全都给吃了个干净,眼下百姓哀怨道在,怕是……”
“父皇,这是老天给的警示。”盛承杰晓得再这么说下去会对自己不利,立刻接了话头,“儿臣听闻前些日子摄政王把薛家人从大牢里换了出来,随后便天灾不断,这分明就是老天在预警咱们,薛家并不清白。”
他这三言两语,竟然把方才的劣势转换成了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