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没,你的脸咋回事?还有,为啥你叫累没呢?”
老没闻言,自己也点了根烟,缓缓讲述着:
“八年前吧,我家里房子着火了,很大的火,父母和我都在屋里睡觉,等发现大火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但那时,恰好白山他爷爷拉练部队,从我们村子路过,发现我家着火了,等救火队来已经来不及,就让手下的兵立刻救援。”
“家里的一切,包括父母都烧没了,就我幸运被救了出来,但也毁容了半张脸,而且住院时候的医药费,都是白山他爷爷可怜我,自掏腰包给我付的,一直到我恢复出院。”
“我出院后,本想也去报名参军,但因为面部毁容,体检过不去,白山他爷爷,就让我来这,养些畜生,供他们食用,相当于给我找了个工作,一个月八百。”
“我的命是白家救的,所以我要报答白家,这也是我为什么对白山忠心。”
“至于名字,就是因为啥都没有了,我就让所有人都叫我老没。”
我听完,一直将烟抽到海绵部分,才不舍的扔掉,我感叹着:
“你也是苦命人啊。你说,苦命人何苦为难苦命人呢?你高抬贵手,别祸害我了。”
老没冷笑一声:
“不可能,白山让我折磨你的,我得服从他的命令。”
“你加油吧,我出去了。记住我刚才说的,太阳下山干不完,你可没晚饭吃。”
老没说完就走出了养猪舍,而我叹口气,继续拿起铁锹,开始干活,为了一口嗟来之食,只能忍了。
但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我又开始冒虚汗,体力不支,而且脚踝骨被脚铐弄得酸疼,只能干一会歇一会,连一个小猪圈都没收拾完。
我放眼看去几十个猪圈,基本可以确定,别说太阳落山,以我的状态,半夜能干完都算快的。
老没进了生活的屋子,屋内的摆设也很简单,一张火炕,一个使用天线的彩色电视和Vcd,和一张放着泡酒桶的餐桌,以及电视柜上的座机电话。
而有趣的是,炕梢的位置,摆放着几本封面带有露骨女性的杂志。
这时,座机电话叮铃铃响起,老没接起电话问道:
“哪位?”
“是我,白山。夏天在你那怎么样了?”
老没言语轻佻的说着:
“现在清理猪粪呢,他的情况,比我那头毛驴还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