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唤秋雪的男子微微一怔,点点头,“也好,也好……”
他?解下腰间的一块青色玉佩就想递给白眠雪,“这是我贴身信物,公子日后若有用得着秋雪的地方……”
谢枕溪看着那男子递过来的东西,眼里最后一点冷淡的笑意都没了。
他?正想开口逐客,谁知白眠雪突然?轻轻颤了颤,摇了摇头,把玉佩推还了过去,小声道,
“既然?是贴身之物,公子自己收好就行啦。”
谢枕溪难得的挑了挑眉,面色终于舒展了一些。
他?不知道,自从被那个疯批三?哥给欺负了,小美人就对玉佩有了心理阴影,现在看见这物,就好像脖子还疼呢。
那男子见状,只好收起了玉佩,又道了声谢,方才小心翼翼地出了门,走路时?还一瘸一拐,似乎腿受伤了。
白眠雪看人走了,软软糯糯道:“他?好可怜呀。”
谢枕溪挑了挑眉,斜倚在檀桌旁,看着底下灯曳波漾,宛如不夜天的桑落河,淡淡笑道,
“殿下怎么心软得仿佛幼猫,是看天下谁都可怜么?”
小美人一心一意地给自己斟茶喝,闻言软绵绵地瞪他?一眼,
“反正王爷你不可怜。”
话音刚落,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响动?,只见刚刚走了的秋雪居然?又跑回来了,只见他?面如土色,十分仓皇道,
“不好了!外面,又,又在搜人了。”
耳边果然?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搜寻声。
白眠雪惊讶地看着他?,想了想道:“这儿到?底还是大衍的地界,这女子也太跋扈了呀,我去瞧瞧她。”
小美人还不忘乖乖地戴好面具,满心要和?这不讲道理的人理论一番。
谁知他?刚刚气势十足地从房间里迈出脚,整个人就可怜地呆住了。
只见外面灯火通明,一队队京城禁卫将整个轻袖舫翻得连藏只老鼠的地方都没有。
而正在指挥他?们的也不是什么琉凤国的人,反而是他?最熟悉的,穿着大衍皇子衣饰的哥哥们。
白景云长身玉立,淡漠地执着东宫太子印,满画舫瑟瑟发抖跪了一地人。白起州窝着火催促侍卫们快一些,白宴归噙着冷笑细细地搜每一处侍卫们想不到?的地方。
这会儿见了白眠雪出来,三?人倒是齐齐停住了,一起往这边看了过来。
白眠雪仰起头看着他?们,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是迷迷糊糊觉得今晚怎么几个哥哥脸上都没有半点笑意。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吓人的哥哥们。
小美人愣了愣,不由?得往自己绵软的斗篷里缩了缩,小声又无措地看着他?们道,软软道,
“怎么啦……你们怎么都来了呀?”
无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