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若是果真顾念兄弟手足之情,为?何?不先劝劝自己的母妃呢?倒也不必急着将人带回宫。”
谢枕溪望着那呆呆软软的小美人,勾唇一笑。
待他慢条斯理地?说完,果然瞧见原本急匆匆的白起州瞬间?便?站住了脚。
一身银甲的二殿下白起州瞧着他,显然是怒极反笑,
“你?都知道些什么?”
“阿嚏!”
一旁的小美人突然打?了个喷嚏,懵懵地?抬起头,委委屈屈地?小声道,
“我?好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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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庵?太子?殿下,您这时候去静庵做什么?”
“那地?方偏僻又冷清……”大太监周平海见主子?脚步不停,只得一边苦着脸,一边亲自领路,
“哎呦,您仔细这脚底下的冰!”
白景云眼下隐约有些憔悴,薄唇轻抿,并不搭理周平海,唯独在看见静庵破败的门?时,淡淡地?道,
“行?了,你?就候在这里吧,我?一个人进去。”
“哎呦我?的殿下!这里头可邪着呢啊,您这身份可千千万万不能去这里……”
“别?嚷了。”
白景云喝了他一声,待到走近了,抬手将那道门?推开。
屋内漆黑一片。
白景云打?量着久未来过的地?方,回身掩了门?,连最后一丝亮光也隐没在了阖起来的缝隙里。
他垂下眼帘,长指轻轻叩了叩面?前的桌案,这自然是早些时候白眠雪被罚来抄经时的那张桌子?。
“出来。”
屋内毫无?动静。
“我?知道你?在这里。再拿乔,本太子?明日便?命人拆了这里。”
他声音温和冷淡,却有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在里头。
话音刚落,几乎是一霎时,两支阴恻恻的红烛蓦地?亮起。
白池雾雪白雪白的衣袍垂在地?上,他苍白没有血色的手腕支着下颌,眉眼间?拢着一团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