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蜡烛工艺不是很好,很多蜡烛都有股味道,有些人闻了没事,有些人闻了头疼。
这个问题很好解决,对程惠来说就是小意思,只需要一个小机器。
至于熏香,她也没有用工业香料,都是草本植物提取的。
“味道不错吧。”程惠问道。
许元忠憋回眼泪,点点头:“香!我闻着,怎么有点桂花的味道?淡一点,但是很自然,不头疼。”
他闻过香水,不管什么香水他都受不了,熏得头疼,只有自然花香不会。
程惠笑道:“没想到许厂长还挺专业,这确实是天然的桂花香。我叫两个人进来,咱们一起讨论香薰蜡烛的生产吧。”
秘书出去,很快,屋里又进来两个人。
一男一女,都是中年人,穿着都很朴素,四十多岁的年纪。
一般厂长都是这个年纪起步,因为需要熬资历,才能熬成厂长。
女人叫刘芳,长得不是很漂亮,但是浑身上下有股优雅的气质。
她就是给桃花酥提供花瓣的那家工厂厂长,就在京郊的山里,专业做香囊的,也是个冷门的公社办小厂,用的都是传统工艺,挣不了多少钱,但是也饿不死。
谁知道几天之前,天降程惠这个大客户,包圆了他们所有香料,还把他们的库存都清了,还预定了明年的大订单,产量是他们原来每年的10倍。
刘芳正忐忑是不是有人跟她开玩笑,就接到程惠的通知让她进城面谈。
她赶紧过来了,谁知道稀里糊涂夹在人群里就上了什么名单。
她是真糊涂了。
另一个男人是简广,他是京城一家玻璃工艺品厂的厂长。
现在玻璃也是个紧俏物资,啤酒瓶、玻璃瓶,到九十年代都有人回收瓶子,拿回去回炉重造。
而他的厂其实不是个“正经”玻璃厂,不生产玻璃窗和玻璃瓶这种需求量大的,他们厂主要做玻璃工艺品的,纯手工制作,主要做花瓶。
现在花瓶也是有市场的,条件好点的人家都喜欢买几个花瓶回家插假花。
可惜这家工厂规模不大,在职员工也只有几十个,分不到多少任务。
他是走后门进来的,真后门,就办事处的后大门,没有进程惠的名单。
不过他知道自己来干什么的,程惠给他们厂下了10万个玻璃杯的订单!10万!
程惠不叫他他今天也得过来问问是不是跟他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