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她故意的,你眼下又能如何?”叶明远突然问道。
岳氏提了口气,突然呆滞的愣住了。
她的确没有办法,束手无策。
怎么眨眼事情变成了这样?她们到底哪里算错了?
“我也没想到洛宁王会如此看中轻悠,那是大梁谁都惹不起的煞星,谁能想到会与轻悠有瓜葛。”叶明远立时想到,是他低估了女儿。
她恐怕不是一个被和离赶回家中的小怨妇……
“那就只能这么干等着?看着儿子受苦?”岳氏肠子都已悔青了,谁能想到挖门盗洞的帮儿子想办法调回京城,却越调越远。
叶明远冷呵一声,“还是得给轻悠去封信问问,缓和一下关系。”
岳氏心有不忿,却也没了旁的办法,“要不然去求求潘家的公子?他是看上咱们轻瑶的,没准能帮着说说话。”
“可是大娘子已经进了宫,这会儿去找人家,还不被臊个没脸?”郝妈妈觉得不妥。
“被那位臊得没脸,我认;但让我向那小贱人低头?休想!”岳氏就这么定了,立即派人去寻潘思升。
可潘思升此时早就奔着滕州去了。他本想等叶轻悠给老娘移坟归来,直接把人抢了。
谁能想到宇文宴横插一杠?还和那姓岳的莽夫夯汉下了聘礼了?!
潘思升伺候好老亲王,确认他身体无碍,随后带着翁叔与陈六儿就奔赴滕州了。
京城为此时闹得不可开交,叶轻悠在滕州也忙得脚打后脑勺。
她一个人要忙两件差,而且针对岳家的账目也只能她亲力亲为,不能借他人之手。
她每日顶多睡上两个时辰,便从早到晚的拨算盘。
十日下来,双手已经肿成了猪蹄,手指尖也都裹着膏药。
春棠与秋荷轮番帮她捏着肩膀松胳膊,可她却一头扎了进去不肯放手,谁敢多劝一句,都会遭她冷言呵斥的赶出去。
“殿下,小娘子真的有些发疯了,这么下去可别刺激出点毛病?”陈坚远远看着叶轻悠,仿若她周身都套了一层刺。
谁敢靠近,她就扎谁。
那副模样与殿下还真有几分相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