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悠早已习惯,毕竟这场景在滕州时就见过太多次……
“殿下一大早就想发火?”
她进门福身请了安,站在一旁,看那早饭一动未动的放在桌子上。
宇文宴拿着手中的绢帕,“是不是忘记最关键的事?”他喜欢她熏绢帕时的香。
叶轻悠还真做了准备。
毕竟“狐假虎威”久了,她已经算到他需要什么了。
从绣兜中拿了一颗小香丸,放在香薰炉中点燃。
那清凉的竹香,催人心扉,沉闷压抑的气氛很快被消散,宇文宴的眉间深纹也在逐渐舒展了。
看他神色放松,叶轻悠也知道赌对了一次,“殿下召我来王府,不知有什么急事?”
“本王的总账管事,不知道要做什么事?”宇文宴一指旁边堆叠如山的账簿,“府上一直没人操持,你这几日就统个清楚,然后交代给陈坚。”
叶轻悠倒嘶一口凉气,这位还真舍得用她?
“月钱呢?殿下不会不给吧?”叶轻悠已经习惯算得清楚,“我在府上的月例银子才三两……”
“叶轻悠,岳宪可还没判呢,岳凌峰也没关起来。”宇文宴突然提起这两个人,叶轻悠立即躲去一旁开始摆弄算盘了。
其实她也没想过河拆桥。
不过是问问银子而已,至于这么小气么?
但叶轻悠算了一上午,终于发现,原来这位貌似金贵奢靡的洛宁王,竟然是个穷光蛋?
府上的支出乱七八糟,而且光出不进。难怪之前动不动就要她捐银子,合着是真的没钱啊……
叶轻悠忙碌一整日。
银子没算出来,倒是算出负债。
她简单翻了翻后续的账目,基本没有大额的进项。
“殿下还想让我捐什么不如直说,没得摆一堆负债到我面前。”
她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涌起这个念头。
宇文宴轻挑眉头,“居然看出来了?”
叶轻悠撇撇嘴,这还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