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瞧着就是一处农村院落似的普通房屋,但进了大门后别有洞天。
哪怕冬季严寒,那水榭中也有鱼儿游走。威严伫立的雪松上坠了巴掌厚的雪,朱红色的房檐下还有暖燕筑巢,叽叽喳喳。
宇文宴的住地在院落正中央,叶轻悠被安置在东院落。
东叔与夏山等人在外院歇下,至于那一车车的货物也被搬下来。
丝绸、药材,还有五谷杂粮。
这些物件中央,堆的是叶轻悠的所有家底儿。
此时一箱一箱被搬出来,好似新嫁娘似的。
“娘子,咱们是就住这儿了?”春棠有些迷茫,虽说岳凌峰不跟着了,但往后怎么打算的?之前的计划怕是行不通。
叶轻悠换了一声衣裳,也净了一把脸,“你问我,我又问谁?好似我能说的算似的。”
有那位“老虎”坐镇,她怕是有什么想法都无用。
而且听他之意,好似还要她回京城。其实她在外地不也能够帮他的忙?没必要非回京中的。
但这话叶轻悠还不敢说,起码现在不合适。
院落中的军兵来回传讯,各个脚步飞驰。
叶轻悠也发现宇文宴的身边似乎没有女眷照顾,更无长随小厮,按说不该有个太监侍奉着?
她索性去了大厨房,带着两个丫鬟张罗起饭菜了。
“……母亲入土,我暂时不可食素,殿下若是觉得素淡了,也请先原谅则个,明日让丫头们单独为您做。”叶轻悠准备豆皮什锦、罗汉斋、双鲜藕汤与素丸子。
山上的物件不多,弄出四样已是难得。
宇文宴尝了一口,“近来火旺,本王也食素。”
叶轻悠见他吃的可口,也算把心落了肚子里,只想着明日带丫鬟们去山上挖一点野菜蘑菇,包些饺子就妥当了。
一晚就这么过去。
叶轻悠翌日醒来,很想去母亲的坟墓前烧一炷香。
可她又不知道岳凌峰那边怎样了?万一被他守株待兔的等到了,事情岂不是瞎了?
正琢磨的功夫,她正好看到陈坚来送军中急件。
叶轻悠就等在门口,见他出来了才上前道,“那个人……殿下怎么安排了?我还想去母亲坟前烧柱香。”
“他都已经被发配去干活儿了,就地留用,娘子这一次要好生的感谢殿下了……”陈坚这话若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