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迟俞微偏一下头,眼神在自己肩上一扫,再看向她。
他不明说,还是傲娇。
这下再装不懂就有些不礼貌了,周望舒歪头靠到他肩膀上。
她确实想睡一觉,头晕晕沉沉的,还有点儿疼。
不知道是不是直升机噪音太大的原因,她好久都没睡着,脑仁还越来越疼,而且疼得实在厉害。
除了头疼,她还冷。
明明直升机内温度不低,她身上还披着陈迟俞的西装外套,却一直感觉有寒气从背脊处一阵一阵往上冒。
到后面,她甚至冷得开始发抖。
感觉到她的颤抖,陈迟俞低下头问她:“怎么了?”
他不确定她醒着,声音放得很轻。
“冷,”她往他身上拱了拱,声音是哑的,“陈迟俞,我冷。”
当即,陈迟俞将她压进怀里,双手紧紧搂住她,给她更多的体温,而后用脸去贴她的额头。
感觉到她额头发烫得厉害,他立刻跟前面说:“去最近的医院!快!”
他将她抱到身上来,让她更暖和一些,可她还是冷,不停在他怀里发着抖。
他怀里的姑娘如果在这时候抬头,会看到那个永远有条不紊的那个陈先生,此刻眉头紧皱,眼底俱是慌乱。
直升机在十分钟后降落在一座海岛上,就停在医院顶楼。
飞机刚停稳,陈迟俞立马抱着怀里的姑娘跑去电梯。
电梯开着,有医生和护士就等在电梯口。
在电梯里,医生给周望舒做了初步诊断,“应该只是受寒发烧,陈先生不用太担心。”
听医生这么说,陈迟俞眉头还是未松开。
一路抱着她去到检验科做完各项检查后,他又抱着她到病房。
将她放到病床上,他很细心的帮她掩严被子。
躺到柔软又暖和的床上,周望舒好受了些。
“还冷吗?”陈迟俞轻声问。
“好点儿了。”
“那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