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周信宏自然看见了,但他没什么反应,这点儿钱他不至于太心疼。
周望舒也知道,今天就算她把这客厅里的东西全砸了,周信宏也不会多皱下眉头,客厅里的东西才值几个钱,所以她转头看向安弥,“安弥,我们走,去车库。”
最后三个字一落地,客厅里那几个顿时瞪大了眼。
景园是处极难得的风水宝地,周信宏大多时间都住这边,所以几乎所有的车都停在这边,二十多辆,最便宜的五百多万,最贵的上亿,周望舒要是去搞破坏,损失的可就是用亿来计量了,更别说里面有几辆是有钱都买不到的。
等周望舒和安弥离开客厅,刚刚还被气得说不出话的周信宏一把掀了桌子,吼声震天:五久“还愣着干嘛?!去拦着啊!”
周晋宇和周崇礼对视一眼,不敢不听,埋着头快步出了客厅。
“保镖呢?警察呢?!”周信宏继续咆哮。
门口的佣人战战兢兢地回答:“保……保镖不知道去哪儿了,警察在路上了。”
另一边,周望舒和安弥来到车库,那俩姓邢的虽跟了过来,却不敢靠近。
看着这里头一辆辆艺术品级别的车,周望舒眼里透出兴奋,把放在包里那根钢管拿出来。
将钢管握在在手里试了试手感,周望舒跟安弥说:“你别动手,我来。”
说完,一辆古董级的阿斯顿马丁就被她砸碎了车窗。
现在她的名字还在周家的户口本上,她来砸,是家庭纠纷,安弥要是一起,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安弥自然明白,抱胸往后退一步,懒懒站在旁边。
车库里好几辆都是古董车,周望舒都不用特意挑,随随便便一砸就是一个亿,当然,只砸个车窗玻璃没那么大损失,她把能砸的都砸了,车身全拿钢管划出没法修复的划痕,还在最贵的那几辆车身上刮出了骂人的字眼,破坏得彻彻底底。
好些车上自带警报器,一时间,车库里的警报声此起彼伏,伴随着玻璃车窗清脆的破碎声,简直是一首美妙无比的交响曲。
这声音听着就让人痛快,周望舒砸得更带劲了。
车库这边嗨上天,客厅那边却气氛凝重。
听着车库里不断传来的警报声,周信宏太阳穴两旁的青筋突突个不停。
“警察呢?!这都过去多久了!”周信宏冲佣人吼道。
大过年的,警察局里本就没多少人值班,更别说还要忙着去抓那些放烟火的。
警察终于到这边的时候,周望舒已经把车库里的车全砸了个稀巴烂。
被警察问起来,这人作出一副无辜样,“警官,人家不开心,砸砸自家的车又怎么了?”
“这是你家?”警官问。
“对啊,”周望舒主动把身份证递过去,“不信你让他们去拿户口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