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不懂亲吻的意义,但拥抱,是连婴孩也本能渴望的东西。
一个简单的拥抱,许多人刚出生便能拥有,他却用了三十年时间才得到。
不过没有关系,他并不渴望孩童时期的那些人来拥抱他,他只想和此刻怀里的这个人拥抱,有她一个人,就够了。
由于药物作用,周望舒一觉睡到了下午。
同样是由于药物作用,她头痛得要命。
这么长的时间,早就醒过来的陈迟俞竟也一直没起,所以她刚醒过来,他便注意到了她似乎很不舒服。
“头疼?”
“嗯。”
周望舒还没完全醒过来,下意识朝他怀里拱了拱,将头埋进他胸口。
因她这动作,陈迟俞轻牵了下唇。
他低头,于她额间烙下轻轻的一吻,“你先睡会儿,我去给你叫医生。”
“嗯……”周望舒迷迷糊糊地回。
陈迟俞掀开被子下床,拿过放在床头的手机。
从醒过来到这个时间,他一直没看手机,今天是初七,还没到上班时间,他收到的消息不多,手机里只有刘胥文发来的两条微信。
他没看短信,点开通信录给楼层管家打了电话过去,“叫个医生过来,再来个人过来做点清淡的东西。”
“您是哪儿不舒服?”楼层管家问。
“酒后头疼。”
挂掉电话,他点开微信。
:,刘胥文:【纪骞连夜出了南城。】
:,刘胥文:【纪骞买了飞美国达拉斯的机票,七点十分登机。】
看完这两条消息,陈迟俞似扯唇笑了声。
美国。这人可真会挑地方。
在那儿,不小心挨一枪很正常,磕嗨了死在哪个角落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他关掉手机,迈开长腿去接了杯热水。
“来,喝点儿热水。”他坐到床边,一手端水,一手撑在枕头上,抬起食指用指腹轻敲了敲周望舒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