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月的时间都不到,他就原谅她,那他就真的太可悲了。
既便再深爱一个人,又怎能退让到这种地步。
“你倒是说呀,我都做好准备了。”不知道他在什么的周望舒催促道。
陈迟俞黑眸微熠,眼底有什么一闪而过。
他微仰头,神色透着股淡漠,“别在这儿废话了,去洗干净。”
“?”
周望舒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是让她去洗干净?
话题是怎么跳到让她去洗干净的?
他又是怎么用这一脸性冷淡的表情说出这句话的?
“啊?”她出声表示疑问。
陈迟俞伸手捏住她下巴,抬高。
“不然我来这趟,就陪你玩过家家?”他声音压低了几分。
周望舒眨眨眼,慢半拍地张嘴,“哦,哦……”
陈迟俞松开她,往后靠,眼底没什么表情,看着却莫名让人觉得脸热。
周望舒慢吞吞地下床,一会儿的时间,她脸上就已经烫得厉害,是因为害羞,也是因为紧张。
上一刻还在冷言相对的两个人,下一刻却要做恋人之间最亲密的事,这种感觉,矛盾、微妙又带着一丝晦涩的刺激,很难让人不脸红耳热。
朝浴室走到一半,周望舒本就迟缓的动作变得更加缓慢,像犹豫着什么,在近乎静止时,她转身,目光幽幽落在床榻上正望着她的男人。
“一起洗?”
现在是半夜一点多,陈迟俞身上还穿着西装系着领带,就连臂弯处的褶皱都像精心设计过一样,分外矜贵且禁欲,而此刻,他开始松领带。
用那如艺术品般修长白皙的一只手扯下领带后,他起身,脱下西装外套。
接着,他迈开长腿,朝她走过来。
在距离她仅一步之遥时,他没有停下来,径直迈过了她,却又在浴室门口停下来,侧眸瞥向她,“愣着干什么?进来。”
不知道是因为他嗓音太过磁性迷人,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缘由,在那道声音落入耳中时,周望舒感觉心脏像被一根细针轻轻刺了一下,不疼,是酥的。
微微的麻意从胸腔扩散至全身,让血液流动变缓,又在片刻后急遽加速。
她深吸一口气,耳边全是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脸在发烫,浑身都烫,四肢变得僵硬,她艰难地迈出步子,头微低,也垂眼,缓缓朝他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