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那一位大概是同事。
或许她们下午空闲,便相约来这里坐坐。
然后耳边,蒋菡菡的声音仍在继续,最抓马的事发生了!
我在餐桌上遇到了我导师,救命,她甚至就坐我对面,距离不足一米。
游纾俞和同事点好了餐。
她似乎要的是巧克力芭菲,清瘦手掌托住长杯,找了个离吧台近的位置坐下。
明明浑身充满拒人于千里之的气息,却在小口小口吃甜品。
这种感觉,就像揭开老干部的搪塞大茶杯,发现里面是珍珠奶茶,还是全糖。
冉寻被自己的想法惹笑,抿唇,克制嘴角弧度。
还没完,三寸姐姐,你知道陆璇叫我导什么吗?蒋菡菡控诉着悲惨经历。
叫小姨!呜呜,当时我人都傻了。
冉寻笑意烙在唇边,望着蒋菡菡不似作伪的神情,克制几秒,嗓音是捋平滞涩的柔软:
那还真是巧。
戏剧果真来源于现实,却逊于现实的巧合。
小姨。
她教的学琴小姑娘,是游纾俞的侄女;礼貌周到的女主人,是女人的姐姐。
难怪那天雨夜,她会在附近碰到游纾俞。
若不是逃得快,她们估计还要在一张桌上吃饭。
冉寻垂眸,有一搭没一搭地把弄杯耳。
是否在酒吧那晚,游纾俞就已经将看不见的、令她困扰的线束在她身上,挣也挣脱不开。
或许还要更早,从她踏进生化楼的那一刻。
女人抬眼窥见她的那一秒。
三寸姐姐,你怎么了?蒋菡菡瞄了一眼她手边,担忧问,咖啡都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