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冉寻对待他人时那么明显的边界感,只要遇到游纾俞,就轻易溶解,仿佛从不存在。
步出后台,剧场,沈琼倚在墙边,点了根烟。
等彩排结束,天色渐深,冷意爬上背脊时,她看见已经换了常服的冉寻出来。
冉寻向来出众,与她是两个世界的人,只单纯站在那里,就足够引人注目。
吵闹声中依旧保有耐性,脸上带笑神情未变。
却在看见沈琼后,三言两语将身边的人打发走,迈步过来。
琼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冉寻看了几秒她指节夹着的烟头,并不多言。
只是蹲下身,与沈琼平视,温声提议:太晚了,我们一起回去?
上了车,沈琼把烟掐灭。
升起窗玻璃,好让车里温度高一点。
月亮不偏不倚映亮这个城市,春天的夜时冷时暖,没有降雨骤风,只有无声寒意。
你又和游纾俞继续了?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车后排静默片刻。
沈琼知道,冉寻原本是在安静看车窗外夜景的。可听见她的询问,姿势并没有改变。
只有一声柔软应答:也不算,玩玩而已,几天后就结束。
之前怎么被骗的,你忘了吗?声线渐沉。
冉寻视线偏移,看到沈琼隐没在车内镜的半截侧脸。
她答:没忘。
知道沈琼此时情绪不高,她也没想着硬碰硬,保持安静,让对方缓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