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纾俞去看她,发觉冉寻不知什么时候变了坐姿。
学她讲课或是开会时的模样,正襟危坐,模仿得很像。
不笑冷脸时,还真有几分姐姐的模样。
等饭间隙,现在我也来关爱一下游老师吧。
冉寻偏头看一眼游纾俞,视线稍顿。
抬手轻挑起她额前的碎发,整理好,不露声色问:这么着急跑过来想见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头发也没打理好,依稀可见刚刚被冷汗沾湿的模样。
刚才门外,女人模样仓惶,举止也不像以往那么冷静。
让冉寻想起那一日,她在陌生的酒店房间里看见的,病着的游纾俞。
她甚至怀疑,不是自己没睡醒,而是游纾俞没睡醒,连恪守的矜持原则都不顾了。
我冉寻坦诚,游纾俞也不想欺瞒,静静盯着她双眼。
我做了个梦,关于你的。
冉寻强撑出来的正经模样破功了,显然好奇至极,问:什么方面的。
奇了怪了,还有些许离谱,她能说她昨晚也梦到游纾俞了吗。
可能因为昨晚手滑,发了不害臊的话,梦里也就将所思所想展示出来。
显然不局限于想上,还来了点出界的加工。
是噩梦。游纾俞抿了一下唇。
话音顿了许久,似乎不愿意再回忆。
既然是噩梦,便没什么详细描述的必要了。
冉寻只单纯从女人刚刚的神态上捕捉到的细节,就能大致推断出来。
那就吃点好的。她回归人生导师的身份,柔声劝。
思考了几秒,轻轻在身后抚摸游纾俞的背脊,有这样一种说法,烦恼大多盘踞在胃里,吃饱了,有滋有味,就能把他们都赶走啦。
吃饱、有滋有味。
好像是距游纾俞很遥远的事,已经很久都没体验过。
她只是着迷于,冉寻能将任何大道理都浪漫且轻快地讲述出来,让人不自知乖乖就范。
若换成自己,恐怕只能想到胃病受情绪影响的倾向性研究。
想起那些被紧盯着窥视的晚餐时分,一边想作呕,一边克制住自己,机械地咀嚼吞咽。
好,一起吃。游纾俞默了默,悄悄撒谎。
不用担心,梦的内容已经忘掉了。
尽管她不知重复做过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