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几分奇怪,游纾俞却不愿意接受她的肢体触碰了。
取体温计的时候无意碰到,冉寻明显看见女人蹙了一下眉。
还是不舒服?她体贴询问,先闭上眼睛歇一歇,冲剂还得一会才能起效,累了就睡。
你要走吗?游纾俞的声音轻飘飘的,却专注看她。
不多时,似乎觉得自责,垂眼,胃已经不难受了,你回去吧。浪费你的时间,还要你分心照顾我。
嗯?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冉寻俯身,用指尖揩走她唇角的水痕,轻笑。
昨晚是谁穿红色睡裙抱着我,不许我走的?
游纾俞神情一僵,似乎因为她的举动,反射般紧抿住唇。
冉寻以为是害羞了,笑意更甚。
调戏一个病人太过分,她很快就想收手。
没想到,指尖忽然被湿且软的唇轻啄了一下。
游纾俞刚喝完药,嘴唇还温热水润。
做完坏事,很快侧过脸,眼睫翩跹。
躲避冉寻探寻的视线,走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
言语与行为不符。
言语在推拒,行为却是蓄意引诱。
冉寻简直想钻进游纾俞的心里看一看,究竟哪句是真,哪句又是假。
若说表达上可以撒谎,行为就一定遵从本心吗?
她觉得女人始终在编织一个瞒天大谎,但又时不时露出些破绽,勾她深入,怕她真就走了。
冉寻决定听游纾俞的话,起身,我回家了,早点休息。
呆在这里一天一夜,早已经逾越她给自己设置的暧昧限度。
回到业主稀少,静谧但空荡的居处。
冉寻坐到琴凳上,照例练琴维持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