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她们有了藕断丝连,但又可以说断就断的暧昧关系。
她甚至前天还可以和女人拥吻,闷热潮湿,一如从前那几个月。
但是体温回升,心境却逐渐转凉。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可能从游纾俞说想追你的那天,话音入耳,冉寻就又输了。
她对于女人那些若有若无的撩拨,强迫自己漫不经心对待,却总忍不住靠近,还拙劣地掩盖靠近游纾俞就开始悸动的心跳。
甚至现在大衣里还藏着她觉得颜色庸俗的红玫瑰。
还是生化楼,冉寻逆着人流穿梭时,收到游纾俞的消息。
叫她等一两分钟,讲完这道题就下楼。
她回:工作辛苦。
然后倚在后门边,隐藏自己的身影。
看偌大的阶梯教室已经没有人影,只剩游纾俞在讲台上。
没有拖堂,也没有在讲题,只是在和谁打电话。
冉寻在想,游纾俞为人师表,偏偏特别爱说谎。
空旷教室里回荡冷静嗓音,你不可以来。
女人单手撑着讲台,镜框从高且直的鼻梁滑落几毫米,长发遮住脸庞,正装规整,而人疲惫消瘦。
直到沉默很久,摘下眼镜,肩膀轻颤。
冉寻思考了几秒,要不要顺势把大衣里的玫瑰递过去,哄游纾俞一下。
最终还是作罢。
她很想在最后一天和女人愉快度过,也想尝尝被追的感觉。
从后门转移到前门,礼貌敲敲,从透明玻璃里看游纾俞,摆出平素的笑,争取让女人看到她就不再难过。
冉寻。游纾俞叫她,有一点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