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寻揽住游纾俞的腰,上前开门。
轻薄的衣料之下肌肤滚热,是病弱的温度。
女人从未如此乖顺过,头偏倚,双眼紧阖,安静枕在她肩膀上。
依旧牵着她袖子,贪恋她的怀抱一样不肯撤手。
跟我进来。心里抽疼,她轻声开口。
半个月后的机票已经定了,目的地是宁漳。
或许她再不会回嘉平。而这一切,游纾俞都不知道。
冉寻也不想让女人知道。
她本就打算在期限满的那一天,消失在人潮汹涌里。
在走之前,她只想听听对方来不及说出口的话。
也试图将顿号,改为一个完满句号。
放游纾俞到自己房间的床上。
冉寻给她量了一下体温,算是低烧。
但如果再坚持着在她房门前站几小时,就不一定了。
翻出感冒胶囊,烧了热水,晾温。
半小时后,准备叫醒游纾俞之际,忽然看见她已经微睁的双眼。
委屈得紧,仍含有拭不净的水气。
吃药。冉寻放柔语气,示意她坐起来。
游纾俞发觉枕间弥漫着清淡香气,正是刚刚拥抱时,在冉寻发间嗅到的气息。
思绪迟钝,她才想起,月亮湾的房子里,好像只有属于冉寻的这一张床。
机械地吞了药,味觉减弱,没有苦味。
于是冉寻喂她吃药时,指尖无意碰到唇瓣的战栗感就被全然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