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变化都太细微,外人肯定不会察觉,可冉寻离得实在很近。
她笑了一下。
这些小动作落在一位大学教授上,略显可爱。
觉得为难可以不回答的,那就跳过。冉寻贴心打圆场。
所以,这两件事总有一件是蓄意。
故意让她看见信,或者故意住在她附近。
冉寻从前自诩从前对游纾俞的心思了如指掌,可如今也不能断定。
时间跨度那么长,她们早就逐渐看不透对方。
杯子里的水由热转温,柑橘片悬在杯壁上,滋味酸涩的水珠滴落,不上不下,进退两难。
那事不过三,最后一个问题,辛苦游老师解答。冉寻以手指摩挲杯子,浅浅朝她笑。
游纾俞敛眸,整理好睡裙,静静看她一眼,示意她问。
桌前的白炽灯以每秒钟一百下的频率闪烁,或许屋中人的思绪也无声变动多次。
最后一个问题。
游纾俞试图从冉寻的表情中剥丝抽茧,可惜,她实在读不懂。
窗帘拉起来了,桌上的一小片圆形亮域好像黑暗中的月亮。
但游纾俞今晚的月亮就坐在她面前,盈盈笑着,思忖着最后的问题。
奶奶还会在这里住多久呢,一周左右?冉寻将玻璃杯放回桌上,视线掠过游纾俞薄但好看的唇形。
如果我愿意在这一周的时间里不搬家,游老师能否配合我演场戏?
游纾俞觉得胸口隐隐有什么在跳快,耳廓也逐渐升温。
她还是习惯将自己收敛,声线平淡而乏味:什么演戏。
穷举法设想出很多可能性,再用概率分布计算,可唯独没有这一种答案。
之前说过的。冉寻接住送上门来的探究视线,眸子弯起,不在意游纾俞表现出来的兴趣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