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是粗俗的话。因为前一晚,冉寻在游纾俞脖颈上开了很多朵花,也如愿听到冰雪融化的声音。
不读了。游纾俞单方面终止哄睡协议。
好。冉寻最不刁难人,懂得该松就松。
何况,听了这些,她早就已经满足。
告别时,却还是忍不住添一句:游老师留着情书的原因,我可以多想吗?
耳边声音不答。
良久。
久到倦意席卷,那边的人像已经暂离,耳畔才飘来一声轻嗯。
如同隔着屏幕通话产出的错觉。
晚安。冉寻笑笑,不再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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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纾俞等待语音通话被对面挂断,倚进椅子里。
胃在翻涌,烧灼。
额间冷汗干了又冒,使不上力气,只能看着手机屏幕几分钟后自行熄灭。
她贪恋刚刚通话的二十多分钟。
有多贪恋,就有多厌弃自己。
游纾俞手掌按压着腹部,抿唇起身。
忍着反胃感,把桌上的首饰盒,连带着洒满金粉的庸俗花束一起拎在手里,到阳台,甩进垃圾桶里打包。
还有外出时穿的外套,接触过餐台的手包,也一并扔掉。
电话铃响了,在卧室。
游纾俞掩着嘴,生理反应般想吐。
但是胃里空荡,只低低发出几声干呕声。
铃声响了又响。
第三遍,她接起来,将反胃感压抑成如死水般平静。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