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游纾俞胃里空荡,不想喝酒。
她驻足在熟悉的琴行门口,赶在营业时间的最后一小时,推门进去。
楚姣在擦琴,闻声回头望去。
您好。怎么这个时间来?关切问。
她认识游纾俞。
六年的熟客,能不熟么。
更别提,这位外表精致禁欲的美人几乎每周一次,雷打不动地来琴行支持生意。
有时坐在角落的位置上,整整一个傍晚。有时工作忙碌,一边面对笔记本打字,一边听来客弹琴。
偶尔路过,无意看见在写英文摘要,右上角是嘉平大学的logo。
还是名牌大学的老师。
楚姣问她需要什么,她默了默,买下琴行里最昂贵的型号。
从此女人每次来,离开时,茶杯下都放着钱。
像是想以这种方式,换取在琴行停驻的短暂时间。
奇怪的人。
楚姣只好把游纾俞当做来喝咖啡的客人,任由她拜访。
只是没想到,今天这么晚她还会上门。
放了杯咖啡和小蛋糕在熟悉的位置上,楚姣打了个哈欠,去里间洗漱。
本想着再出来时就温馨提醒客人快要歇业,明天再来。
出来一看,咖啡和蛋糕分毫未动。
游纾俞枕在手臂上,在小桌上阖眼睡着了,背影单薄瘦弱。
楚姣轻声唤,叫不醒。
女人脸色苍白,染着浅淡的粉,呼吸发沉,睡颜恹然。
试探地碰一下额头,烫的。
度数还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