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很快掠过这里,两分钟后,拐进一条小巷子。
之前晚上出门太晚了,就只剩一家餐馆还开着,尝了尝,店里的豆花和点心很好吃。冉寻解释。
停车后,嘱咐: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给你打包回来。
游纾俞倚在后排,闻言,看她一眼。
麻烦你了。嗓音融入喧嚣氛围里。
虽然病着,但女人气质依旧出众,坐姿也端正,那种常年思考、与知识的清隽疏离是抹不掉的。
冉寻关好车门。
走上台阶时想,游纾俞喜洁,恐怕会嫌弃在这些小巷子里穿梭。
或许女人也不知道,情人关系结束的那晚,她匆忙搬家,提着行李,在路边餐馆坐了许久许久。
执拗地在室外坐,等到手脚冰凉,筷子都握不稳。
思考游纾俞究竟会不会推掉那场相亲。
会不会赶来找到她,说她目击的都是一场误会,男人只是同事,同乘是情分。
可惜,花都扔掉了,晚餐预定的位置也已经取消。
最后还是没能等到想要的人。
从前就是这样,她耍小性子,女人不会现身来哄。
顶多打个电话,缓和一下她们之间的氛围。
似乎心境也随着凌晨气温降到零点而冷却,那晚,她平静挂断游纾俞的来电,奔赴新居。
回忆不太美好,冉寻轻晃头,将情绪淡化。
进屋,迎上老板,轻声点餐:要素炒莲藕,小豆花,加一屉绿豆糕。
她都尝过,应该味道还可以。
等了十几分钟,老板贴心,把吃食都装进保温袋里递给她。
冉寻道谢,提着餐食回去,递给游纾俞,回家趁热吃。
那一晚她没能兑现承诺,与游纾俞吃上港菜馆。随口一提的散伙饭,果真应验,成了她们结束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