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丛!电话打完了吗!我要刷牙!”杜楠趴在寝室阳台的门上,耳机线还挂在脖子上。
新春的气氛浓郁起来,期末考试周还剩下三天,经管学院考到最后一天。
于丛被他吼得有点紧张,磕磕绊绊地说:“我先挂了。”
与此同时,杜楠摘下了耳机,扒拉着坏了很久门把手,走进寝室共用的阳台,贴着墙有个简易的盥洗台,上头摆了四个画风迥异的牙杯。
“你在给谁打电话呢?”杜楠挂着黑眼圈,一边挤牙膏:“还不睡吗?明儿考试早上八点。”
于丛支吾着往自己的位置走:“马上睡。”
他一进门,老三也像个熊猫似的,双目无神地望着于丛:“啊?你现在就睡吗?你都背完了吗…我也想睡。”
于丛还在发消息,敷衍地应他,轻手轻脚地往上铺爬,藏进了上个月才购置的遮帘里。
[小于小于不做咸鱼:我要睡觉了。]
姜清昼回复:“好。”
于丛听见杜楠在帘子外诧异的声音:“于丛睡了?”
老三说是,他又压低了声音,唉声叹气地用气音说话,像是在背书,念了几分钟,又叹气:“不是,于丛背完了?”
“嗯。”老三轻声说,“他这个月都不怎么在寝室,搁哪发狠吧?”
于丛无心听他们的讨论,手机震了一下。
[姜:早点睡。]
于丛不自觉地笑了笑,想着一闪而过的学期末,和姜清昼呆在没什么人画室的两周。
国画系没什么人气,临近寒假,大多人选择领了作业回家,姜清昼没挪窝,往画室搬了更多材料。
于丛一般坐在他对面的那张桌前。
姜清昼对他们抄书和算术的作业很不感冒,只知道每次于丛频频点头,就是在摁计算器,如果是烦躁地抓头发,就是在背课本。
他把那辆引人注目的车开回了家,安心地跟于丛在通大周围消耗时间。
于丛好像不爱跟人打招呼,他又把活动范围限制在了画室。
画室里的空调嗡嗡作响了整个星期,电费烧到老黄的助理过来查电表,推开门才发现里面还呆着两个人。
一个是老黄总拿出来炫耀的小姜。
另一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