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洲发动了车子,难掩疲倦:“没有。不过车和驾照都齐全了,回家方便些。”
“那你开车慢点,到了再说?”宁安等着牛奶,有些期待,又知道是不可能的。
“明还有早会,年二八那天才能闲下来。我送你去机场?”慕长洲倒是不紧张,车子滑出停车位,出了停车场,从辅道进入正路。
宁安点了点头,又想起来慕长洲看不到,才出声答应了。
“我办完事就回来了,机票改签到初五,晚上八点到。”慕长洲的话里没什么不耐烦,这还是挤出时间协调好了行程。
宁安有些心不在焉,“好,知道了,但我好像得初六才回得来。”
“好。”慕长洲打了个哈欠。
宁安又一次紧张,“好了,挂了,到家了说一声。”
十几分钟后,手机响了响。
“到了,洗澡,睡觉。晚安。”
慕长洲的id很简单,就是“长洲”两个字。宁安没有改备注,看着那行字,掐着时间回:“晚安。想念拿铁,皮卡丘那种的。”
年会之前,两人约到了一顿饭,行色匆匆的,好像只是为了看彼此几眼,连填饱肚子,都没那么细致。
年二十七,一切尘埃落定。宁安内着一身黑色的裙子,在寒风中,披着件同色的大衣,面上无动于衷,在觥筹交错间,好似一尾游鱼,游刃有余。
宴会过半,酒也喝了许多。宁安寻了个借口,拿着手包,目光停在一处窗台,打算去透透气。
组员们不约而同给她比划着ok的手势,组长这么拼,也到了他们效力的时候,好歹叫她松松气。
推开玻璃门,冷风灌了进来。宁安这才看到有人捷足先登,她沉静道歉:“对不起,不知道有人。”她已经打算离开,另外找地方了。
慕长洲手指间的烟明灭着,她回过身,疑惑又诧异:“宁安?”
四目相对,眸子里除了惊讶,就剩下惊艳了。宁安的大衣在身,还是有些冷。她反应快,闪身出了门,甚至上了锁。
慕长洲掐灭了烟,上前先摸了摸宁安的手腕,皱着眉:“这么凉?我们进去。”
她穿着宁安为她选的正装,内里搭配灰色的衬衣,扣子全都扣着,也显着脖颈欣长。量身的剪裁,定做的皮鞋,第一次被穿戴整齐,比宁安想象中,还要合身。
她恍然——大抵慕长洲的公司,是未来够份量的合作伙伴。她没问过公司名称,自然不知道她也在被邀请的行列里。
“太闷了,我不想回去。你怕我冷,就抱抱我吧?”宁安见她将烟头塞进了烟盒里,在记忆力梭巡,是很久没见她碰了。
慕长洲看了一眼场内,大抵明白宁安逃离的心情,长开手臂,把人搂紧怀里,用双手捂着她的耳畔。
从前她是逃课老手,这一次她的怀里有宁安,唇从耳畔擦过,轻声提议:“要不,我带你跑路吧?”
春水泡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