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到最后没一个清醒的,趴桌子上,躺桌子底下的,还在茅厕找到两个,都被熏入味儿,那个臭,幸好没掉下去。
第二天别人都恢复如初,依旧生龙活虎,各回各家,各守各的岗位。
只有杜青临难受的要死要活,谁让他年纪大。
躺床上睡了一天不说,起来时头痛肚子也疼,吃什么吐什么,醒酒汤灌进去也吐出来。
给老管家吓够呛,还把南市的老大夫找来给他看病。
老大夫直言,杜老爷身体早些年受损过,要好好养着,不能再喝酒了,饭也不能吃太急太饱,对胃不好。
杜青临还不死心,“那药酒呢?”
老大夫,“可以啊,你要是急着投胎就喝呗。
到时候你死了,拿你做药酒。
就是不知道能治什么病。”
杜青临眼里的光暗了几分,不喝酒,人生乐趣少三分啊。
老大夫在他的药箱里鼓捣半天,掏出来一个瓶子,给了杜青临,“家传解酒药。”
杜青临看着小瓶子,眼里的光又亮起来,“有这个是不是可以喝了?
你还有多少存货,都卖给我。”
老大夫,“这只能缓解酒后的不适。
你喝进肚子里的酒还是会要你命。”
杜青临攥着小瓶子躺回被子里,想再躺会儿。
老大夫好言相劝,“我早就说过你身子不行,你还是瞎折腾,还以为自己年轻呢。
人家这岁数黄土埋半截,以你现在的状况,都到脖子了。
为了多看几眼你闺女,也好好养着吧。
劝你的话,我只说最后一次。
反正命是你自己的。
你难受又不是我难受。”
说完他就起身背着手走了,他身边的小徒弟扛起药箱跟他离开。
杜青临看着神医韩平都收徒弟了,上次见还没有呢,这老头子也为自己的以后打算了。
他又从被子里钻出来,打开解酒药的瓶塞,一口灌下去,叫管家熬点粥。
修养了三天可算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