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张嘴忘句是偶尔会有的事,无奈与憋闷压过了其余所有情感,陈温予轻拍夏汐后背,示意拥抱时间结束。
夏汐很配合地放开,睁着一双狗狗眼,期待地等着陈温予要说的话。
陈温予摸鼻子:“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说我忘了,你会相信吗?”
“……”这已经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了,依小同桌的性子,哪怕她是突然反悔不想说了,也不会想一个太蹩脚的借口来应付她。
福尔摩斯曾说过:“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忘记的句子,将来大多会因某个契机想起。
夏汐结合自己对句子内容的猜测,她盯着她的小同桌,势在必得:“没关系,我早晚会等到那句话的。”
陈温予差点蹦出来一句:“你加油。”
她将将忍住,改口:“好,我会努力。”
“没关系哦。”夏汐说这话时没有一点勉强:“不努力也可以的。”
因为无论过去多久,她相信自己都会在小同桌的身边。
永远。
解决了陈温予的情绪问题,下一步需要解决的,是如何下楼缓和缓和气氛。
陈温予作为外人,对夏家的亲戚了解流于表面,她望着面前的夏汐,用眼神询问她:“不需要解释同性恋与心理疾病之间没有关系吧?”
这纯粹就是受了关婧方才那番高见的影响了。
夏汐摇头,这点把握她还是有的:“顶多只会是不希望茹姐走一条不是那么好走的路,要真的是性向使然,择偶只会有这一种性别选择,二姨她们会理解的。”
理解归理解,不爽归不爽,这是两码事。
再着急催孩子找对象的家长,看见孩子真要跟对象跑了,看孩子对象不可能一点怨气都没有。
兜兜转转又绕回了原点,所以说主要还是因为没打招呼就带回来。
先斩后奏,外加乎挑了如今这个时间点,这和古代的逼宫有什么区别?充分地展现了茹姐对二姨一家的不信任。
不用问,这件事里绝对有关婧的手笔。
夏汐晲关婧一眼,继续与陈温予:“茹姐这回冲动了。”
陈温予想得更多:夏汐夸过关茹清醒,也说过关茹眼光应该不错。
关茹对象但凡考虑问题是全面的,就该清楚这番操作带了点胡闹的意味,怕就怕是关茹情绪有过奔溃,连带着关茹对象也顾不了那么多。
要是如此,她对关茹家人的想法,估计也会是颗定时炸弹。
陈温予想到的,夏汐经由她一提醒,也反应过来。
关婧呆呆地听着她们讨论,没有始作俑者惹了事,还要瞒着她不说,安静替她善后的道理,夏汐将厉害关系掰扯得很明白,完完整整将可能性说给她听。
一个人可以蠢,不过不能坏。
关婧从一开始的不以为然到排斥,又从排斥到破防。关婧在哭,陈温予没拦夏汐,她走到关婧面前,将纸巾与糖果都塞进关婧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