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栩垂着眼,过了几秒突然笑出来,抬眼宠溺地看她,“既然你父亲已经罚过了,朕就不必再罚了,以后不可再犯了。”
昕贵妃破涕为笑,“臣妾就知道皇上最好了。”
祁栩摸了摸腰间挂着的玉佩,静静地看着她。
……
一月后,凤仪宫
“娘娘,皇上今天又传令去迎玉宫了……这贵妃娘娘都专宠一个多月了,您要不要劝劝皇上?”玉钟问。
皇后靠在软榻上看书,声音平静:“他喜欢谁,与我何干?”
南磬与玉钟对视一眼,接着劝道:“娘娘,你不能这样想啊,皇上要是一时想不开,封了贵妃做皇贵妃,那您面子上多难看啊。”
“不光是您……”南磬咬咬牙,道:“苏家近日这样得意,怕是快要踩到我们柳家头上了。”
她这样说,皇后才有些触动。
“苏家……”皇后喃喃自语,而后她一抬眼,点了点头,“我会找机会劝劝皇上。”
玉钟与南磬顿时松了口气,面上也露出了笑意。
“娘娘看了这么久书,喝杯茶歇一会儿吧。”玉钟说着,递上一杯茶。
皇后于是放下书卷,喝了几口茶水。
这时忽有宫人通传:“娘娘,皇上来了。”
皇后放下茶杯,敛下眼中情绪,“知道了。”
“刚说皇上呢,皇上就来了,娘娘……”玉钟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们都下去吧,留南磬在这儿伺候。”
宫人们规规矩矩地告退。
南磬站在她身旁,小声提醒了一句:“娘娘切莫操之过急。”
说着,祁栩就走了进来。
“皇上万安。”皇后起身行礼。
“平身,坐。”祁栩在她对面坐下,直入正题:“朕今日来,是想与皇后商议一下去怀宁行宫避暑的一应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