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竟有这样的女子,才十三岁就已经活得如此清醒。
令辞看着银惜,也笑了。
果然只有她,不会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用那些大道理来劝她,或是露出不敢苟同的表情。
这个朋友,她没交错。
银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令辞看到她手上的戒指,迟疑道:“这个戒指……有点眼熟。”
“皇上刚赏的。”这个戒指祁栩常戴,无忧认识也正常。
“是了,我记得三年前,这个戒指上镶的是上好的翡翠,那时候我年幼不懂事,失手给打碎了。”
令辞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后来皇兄得了一块极好的羊脂白玉,大半做了玉佩,剩下的就镶上去了。”
“原来与你还有这般渊源。”银惜笑意更深,“那倒是巧了。”
“可不是嘛。”令辞娇憨地笑着。
银惜摸着戒指,这戒指虽好,却不得示人,令辞并不与皇上十分亲近都能认出来,何况后宫嫔妃。
这是祁栩不能昭示天下的偏爱,也是她不能宣之于口的欲念。
令辞又与她闲聊几句,就说要回去了。
银惜亲自送她到外面,目送她走了之后吩咐了星北几句。
……
飞雪轩,晚。
景嫔靠坐在床上,正绣着给未出世孩子的小衣服。
她的神情温和,动作轻柔,显然对这个孩子倾注了全部的爱。
“小主。”紫娟唤了一声,“天色晚了,明日再做吧,伤眼睛。”
“快做完了,就差最后几针。”景嫔摇了摇头,拒绝了她的提议。
紫娟刚要再劝,就有宫人进来通报:“小主,姜贵人来了。”
景嫔放下手中的衣服,与紫娟对视一眼。
她来做什么?
“请姜贵人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