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熟悉的芙蓉居,银惜静静坐在桌前,等着祁栩赶过来。
这种事实在不光彩,所以侍卫禀报时只告诉了来喜,由他通知祁栩,并未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但祁栩提前结束宴会,也让许多人有些猜忌,又有幕后推手将这事在后宫中宣扬了出去,所以一时间后宫妃子竟都知道了。
“皇上驾到——”
银惜听到通传,站起来看向门口,已有人推开了门,乱糟糟一群人进了来。
祁栩在最前面,他的脸色实在说不上好看,不过这也是应该的,这种事,搁在谁身上能接受得了。
他身后的妃子们神色各异,但大多是幸灾乐祸,银惜收回视线,来的还真全。
“妾身见过皇上。”她低下头,行礼问安。
祁栩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声音泠泠:“跪下。”
银惜并未反驳,顺从跪下。
祁栩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幽深的黑眸里是无边的寒意,他问:“怎么回事?”
银惜面无表情,如实回答:“清贵人的宫女若雾,是她说清贵人要见妾身,妾身就跟她走了,但是到了地方,突然跳出来个男人,若雾非说是妾身在与他私会。”
若雾也跪下,抑扬顿挫地说道:“禀皇上,事情并不是姜贵人说的那样,奴婢没有那样说过,是奴婢偶然碰见了姜贵人与人私会,这才要告发此事!”
“清贵人,若雾是你的宫女,你怎么看?”玫良妃率先问道。
清贵人面色复杂,“妾身从未让若雾去叫姜贵人,但是若雾……是若雾自己说想出去透透气,妾身才让她出去的。”
“哦?自己想出去?”琳妃冷笑一声,“姜贵人若是与人私会,必定要选个偏僻的地方,若雾不在自己主子身边伺候,也不回雪梅院,却跑到那么偏远的地方做什么?难不成就是为了捉奸吗?”
琳妃的话虽说刻薄,但句句在理,谁知道若雾是不是故意诬陷。
祁栩的神色没什么变化,他在屋内的软榻上坐下,冷眼看着她们互相辩驳。
遗光和星北对视一眼,都跪下作证,“皇上明鉴,我们小主所言句句属实。”
毓妃嗤笑一声,道:“你们是姜贵人的奴才,自然向着你们主子。还有琳妃和清贵人,向来和姜贵人交好,自然会帮她说话。”
玫良妃假惺惺地掩唇:“姜贵人看着也不像是那种人啊。”
毓妃:“知人知面不知心,证据都摆在面前了,叫人如何相信姜贵人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