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画在下一刻解答了他的疑问:“这是只有神物能催动的书,囊括天地,无所不知。今日三界许多秘辛,都是从此书中传出去的,你昔日问我的一些问题,也是它做的解答。”
宋玢揉了揉眼睛,指节敲了下桌面。
意思让它有事说事。
天青画不知道施了个什么法,一直飞快流动的字突然顿住了,它们排着队进了白纸的正面,这样一看,就与普通书籍一样了。
宋玢凑过去一看,只见上面俨然写着三行小字。
怕他没看懂,天青画同时跟着大声嚷嚷:“从古至今,神物只有三样,神灵为首,监察之力与天青画次之。神物之间互相牵制,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压制神物,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对神物使用爆烈的雷霆之力。”
它将书翻得哗哗响:“你再看这里。”
它一字一顿说:“能使用神力的只有神物。”
宋玢的脸色凝重起来,他眯着眼,盯着虚空看了半晌,没等想出个所以然来,就见天青画扭了一下。
它接收了一条消息,很是诧异地抬头:“神灵请你我去禁地商量事情。”
江承函?
江承函主动联系人,还说商量事情,这太稀奇了。
宋玢直起身,才要起来,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圣蝶,那只从他们还没闹翻时就陪在楚明姣身边,拥有各种想象不到的效用的圣蝶。它生得纤细绚丽,每次一有危机就显现出无边神通,不怕荒州的海与虫,也不怕天青画。
上次骤然将江承函与琴修联想到一起时的那种荒诞,再次涌上心头。
他咽了咽口水,心中掀起惊天波澜,须臾,扭头去看天青画。如果它有人形的话,现在应该被他紧紧盯住了,但可惜它没有,纵使内心活动多得要命,从外面看,它也只是一幅不起眼的画。
“你刚才说那些话,什么意思?”
天青画没吭声。
宋玢耳边仿佛有风吹过,风中传来人的絮絮耳语。昔日那些不起眼的,被所有人不当回事的细节,此刻如滔天巨浪一样朝他打过来。
天青画说:“这任神灵,怎么会这么虚弱。”
周沅说:“这圣蝶居然不怕荒州无妄海和沼泽。”
“……”
圣蝶能使用神力,而这书上说,只有神物才能使用神力。
圣蝶作为神器,敢对天青画出手,还发动那种程度的攻击。
太多不合理的东西,此时矛头全指向一件事。
宋玢像被人当头敲了一闷棍,他张张唇,稍微收敛了面部神情,吐出一口气:“你之前说,神灵有本体。江承函的本体,是什么?”
天青画隔了一会儿,吐出一个字:“蝶。”
“冰雪圣蝶。”